也许有人会以为这是在虐待徒弟。
但是旁边的一些司机学员看到这一幕,都冲着黄婧投出艳羡的目光。
火车司机关系到数千乘客的生命安全。
学习开火车是一件严肃而漫长的事儿。
这些学员们中有些当了一两年的司炉工,还从来没有碰过除了炉膛以外的任何火车部件。
他们眼馋黄婧能够得到火车司机的信任。
黄婧没有想到李爱国竟然在今天,就把任务交给了她。
兴奋的点点头,呲溜一下,钻进了火车底部。
黄婧按照李爱国昨天的叮嘱,在检查了弹簧是否压弯,检查车辆底体架是否开裂、折断、弯曲变形。
还拿起检修锤到处敲击,确定一切没有异常后,黄婧从上衣兜里摸出笔记本,开始一枚枚检查螺丝上的红漆。
此时李爱国点上根烟,蹲在站场上惬意的抽了起来。
“李司机,黄婧才刚上车不久,你就让她上手活计,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老郑看着在车底艰难爬行的黄婧,有些不忍心,笑着提醒道。
李爱国道:“这丫头有当火车司机的天赋。”
“她毕竟是个女同志。”刘清泉也觉得李爱国太心急。
李爱国道:“在火车上,只有两种火车司机,一种是优秀火车司机,一种是孬熊火车司机,并没有什么女司机。”
闻言,老郑和刘清泉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毕竟事故并不会因为你是女司机而不发生。
同样,女司机操作失误,也不会因为她的性别,火车就不出轨。
男女平等不能只停留在嘴巴上。
几人正闲聊着,车底传来了一道声音。
“师傅,这颗螺丝好像有点松动了,要不要我现在拧上。”
听到清脆的声音,李爱国皱了皱眉头,将烟头仍在了地上踩灭了。
这些螺丝他昨天已经全部检查过了,压根就没有松动的痕迹。
机车停了一个晚上,怎么会出了状况?
黄婧看到李爱国钻了下来,拿起手电筒照了照气缸下方。
那颗螺丝藏在里面,周围都是排气管子,借助手电筒才能看得清楚。
只见螺丝上的油漆面坑坑洼洼的,螺丝帽几乎掉了下来。
可以预想,只要再颠簸几下,整颗螺丝全都会从部件上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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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此重要的螺丝,昨天李爱国已经亲自检查了一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
“师傅,这颗螺丝上面涂满了油漆,好像很重要呀,是做什么用的?我先拧上吧。”
黄婧看到李爱国的脸色不对,收敛了笑意,拿起扳手就要去拧螺丝。
李爱国伸手拦住了她。
“这螺丝有点不对劲,先别拧。”
李爱国指了指螺丝固定的杆子,解释道:“这杆子跟司机楼里的排水阀相连,一旦螺丝脱落,排水便将会得到不到响应。”
闻言,黄婧的脸色骤变,车底本来燥热不堪,此时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为司机学员,黄婧虽暂时没有办法学习开火车,但是也对火车司机的重要事项知晓得一清二楚。
人们时常看到急速奔驰的蒸汽机车,除了车头锅炉冒白烟外,有时机车动轮前部的汽缸底部也会不时“嗤嗤嗤嗤”有节奏地横着小股喷汽。
特别是倒车、下长坡、减速的时候,这种排气声就更加频分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