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气急败坏的赵鹏举带着横幅和大喇叭往那伟的小区赶去。
横幅上写着:那伟老赖!欠我血汗钱不还,天理难容!
大喇叭上他也已经录好了声音:那伟还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701那伟,欠我血汗钱不还,天理难容,还钱!
总之,赵鹏举觉得这次准备的还挺充分,到时候在小区里横幅一拉,喇叭一放,他倒要看看这那伟还给不给他还钱!
结果等他刚在小区门口下车,还没进去呢,就被一辆比亚迪秦给拦住了。
“你就是赵鹏举?”
那隽笑呵呵地看着面前这个背着个背包的圆脸中年男人,虽然他没办法像里的那样从一个人眼神中看出什么狡诈之色,但是无所谓,老哥的行车记录仪他早看过了,也记住了这个家伙。
“我是,你是谁?”
赵鹏举皱起眉头看着对方,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
“我叫那隽,那伟的弟弟,听说你急着找我哥要钱?”
“对!”一听对方是那伟的弟弟,赵鹏举就笑了,“怎么?他把我拉黑了,是要你来帮他还钱吗?”
那隽笑了笑道:“这是他的事,他自己解决,他现在就叫我来接你。”
“接我?”赵鹏举望了望身后的小区,“他家在哪我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来接吗?”
“他昨天出去了,想必你也知道他这几天在忙啥,今早才往回赶,这会儿他提前要我带你去见他。”
听见面前这年轻人的话,赵鹏举皱起的面容中有着思索之色,试探道:“他去筹钱了,不是跑了?”
“他当然没跑!”那隽摇了摇头,又主动打开副驾驶的门,“走吧,如果你想尽快解决这件事的话。”
见赵鹏举面露犹豫之色,那隽便笑着说:“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这话一出,赵鹏举当即挺起胸膛不屑道:“我有什么怕的?光天化日的,这是法治社会,谅你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说罢,他拉起车门就上了副驾。
“系好安全带。”
那隽提醒了一声后,就驱车离开了这。
见赵鹏举还在左瞧右望的不放心,那隽主动开口道:“赵老板之前是在哪发财的?”
“你问这些干什么?应该我问你那伟在哪?”
抱着背包的赵鹏举冷哼一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那隽也拒绝回答对方这个问题,转而又笑着问:“赵老板是做生意的,不知道懂不懂法律呢?”
“……”
赵鹏举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随便问问而已,我哥被你追债这几天都不好过,你都被追几个月了还能这么坦然自若,佩服,佩服!”
那隽笑呵呵轻描淡写说的话让赵鹏举大惊失色,急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今天过来想干什么?”
那隽说着话,眼睛还时不时瞟着对方手中的背包。
赵鹏举见状,底气突然足了起来,拉开背包拉链,将里面的横幅扯出来展示了一下。
“谁让你哥又把我给拉黑了?我只能让大家都来看看你哥那伟的真面目!”
“这么说,幸亏我刚刚提前接到你,不然这会儿你就在我哥小区里拉横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