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具具不久前还站在云端,现在却都已残破不堪的尸体,被他们迅速清走。
连同他们死前留下的满地狼藉,也给迅速收拾干净。
耿煊扫了一眼,就没再关注。
看向高台一侧,一群瑟瑟发抖,挤在一起的人群。
“赵星朗,这次你们给我的惊喜真的很大啊!”
如丧考妣的赵星朗,在耿煊点到他时,眼神依旧茫然而呆滞。
直到对上“苏瑞良”那双玩味而戏谑的目光,他才猛地一个激灵,重新恢复了神志。
只见他哭丧着脸道:
“苏帮主,误会啊,这可是个天大的误会!……这么多人易容混进来,我也没想到啊……”
说到这里,他忽地想起了什么,忙高喊道:
“我们家主的女儿,不知什么时候被那席寒月掉了包,现在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遭了毒手……
苏帮主,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们本来只是想来瞻仰一下您的风采,哪里想得到,无忧宫行事如此恶毒……”
“那你们的目的现在达成了?”耿煊忽然问。
“啊?”赵星朗有些茫然。
耿煊的目光从赵星朗身上移开,看向如鹌鹑一般缩在他旁边的一群人。
问:“赵星朗说,你们这次过来,就只是想来看看我?”
这些人现在恨不得全隐身,“苏瑞良”看不见他们才好,哪里敢跳出来发表不同意见。
见他目光扫过来,听他如此询问,都如小鸡啄米般忙不迭的点头不止。
“真就这么单纯?
……难道你们在元京的家主,帮主什么的,就没给你们安排点别的任务?
……比如,警告我,威胁我几句?”
前一刻还在如小鸡啄米的几十颗脑袋,在仿佛一起暂停了片刻之后,立刻整齐划一的,如同拨浪鼓一般摇了起来。
他们的反应,似乎让台上的“苏瑞良”感到有些困惑,只见他道:
“不是说,元州有些什么了不得的规矩吗?
我现在这做法,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啊?
不用担心,有什么想说的你们只管说。
若我的行事真的犯了什么规矩,你们也可以当面给我指出来嘛。”
被他以如此诚恳态度请教的一群人,此刻却如同一群无辜的孩子,瞪着一双双可怜巴巴的委屈眼神。
“没有,这个是真没有,苏帮主您完全想多了!”
“误会,这都是误会!”
最终,还是赵星朗承担了所有,开口替众人发声。
其他人赶紧点头附和,一颗颗脑袋几乎要点出残影。
耿煊继续道: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和这无忧宫的梁子,是解不开了。
接下来少不得还要继续开打,若无忧宫如当年一般全面龟缩回元京,战场很可能就在元京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