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似乎,好像,只要做得好,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
想到这种可能性,姜逸之心中,激发出此生前所未有的动力之时,也觉得原本已经扛了一重天的肩头,变得更加沉重了。
仿佛肩头又凭空增加了好几重天的压力。
可万恶的“苏瑞良”,下一句话就将热血澎湃,浮想联翩的老头摁死在了泥地里。
“如果做的不好……我就另外找人。”
姜逸之忽然抬头,紧紧盯着耿煊,看他那一闪即逝的表情神态,仿佛要将耿煊给吃了。
顿了片刻,他咬着腮帮子道:“我想试试。”
耿煊点头,轻松道:“那你就试试吧。”
下一刻,姜逸之就有些泄气的道:
“不过,你别指望我立刻就能拿出来。”
这泄气的话一出,姜逸之心中强行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就给泄了个干干净净。
苦笑道:
“苏帮主,您是消遣我还是真不知道此事的难度?
除非胡编乱造,不然,您真指望我一个连皮毛都没摸到的门外汉,能把这事搞出来?
当年元帝,为了给自己弄一套礼制,耗费了九州多少的人力?用了多少年的时间?
即便如此,真正拿得出手的成果也并不多。
祭礼这一块,除了套了件看上去鲜亮的新衣,其他方面,几乎原封不动的将大稷王朝那一块继承了过来。
您现在将这种重任交给我,我感谢您的看重,可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一些?
还是说,您其实压根就不知道这里面的难度?”
耿煊很想说,“我就是希望你胡编乱造”。
相比于兜一圈回到几千年前,耿煊宁愿姜逸之胡编乱造呢。
这至少体现了一个“新”字,还体现了一个“变”字。
若是有人跳出来指责错误,那改就是了。
他又没有要将姜逸之弄出来的东西变成“万世法”的执念,随时都可以废掉换新的嘛。
在他看来,这个祭礼具体如何规范,从穿戴,到仪式流程,这些具体的东西,全都是小节。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个。
【路,要向前走。】
只要做到这一点,其他的一切,在他而言,全都是细枝末节。
不过,这样的话,自然不能说给姜逸之听。
他想了想,道:
“我也没指望你一下子就能拿出成果来,你只需心里存着这份念想,慢慢琢磨吧。
现在我能给到的帮助有限。
不过,我想要不了多久,周边集市若也有与你志趣相投的,你大可以将他们招来一起琢磨此事。
……这还只是当下,将来,月露原,元州,甚至九州之内,那些有这方面才能的人,我都给招过来。
这也未尝没有这种可能,对吧?”
姜逸之闻言,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仿佛头一次认识他一般。
又或者,这是要重新认识他一遍?
最后,他点点头,道:“那老头子我就拭目以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