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斗正式开始以后,除了我们‘临战堂’的高层,以及被您授予了可在各处自由活动的里坊战兵之外。
其余参战者对全局战况都不了解。
也幸得如此,各支队伍的士气虽然都差不多被打崩,但随着‘兽兵’被彻底清除,局面也勉强稳定了下来。”
“可我们现在,却根本不敢将分散各处的战兵重新集结,只能暂时让他们原地休整。
我们很担心,一旦让他们全部集结,在了解到整个战损之后,现在还勉强稳住了的士气,会彻底崩掉。”
听了洪铨的讲述,耿煊问:“具体战损如何?”
洪铨道:
“所有安排到一线的战兵数量,为二千五百人。
击杀‘兽兵’数量,大约在两千一百到两千二百之间,具体击杀数还要更仔细的清点才能确认。
为了取得这样的战果,咱们减员一千二百一十一人。
其中,死亡七百八十六人,重伤四百二十五人。
这些重伤者中,有一成现在的状况都很危险,有可能今晚就会死掉。
另有两成永久性残疾。
剩余六七成,也都需要较长时间的修养,短则半月,长则数月不等。”
听着蒋弘毅的汇报,耿煊发现一个问题。
问:“怎么全是击杀?一个投降的俘虏都没有吗?”
蒋弘毅摇头道:
“没有,哪怕已经处于必死绝境,或者身受重伤,都没有一个人开口求饶,反而越发凶狂。
有很多人,就是在这个时候疏忽大意,被对方反杀的!
这也是咱们这边士气会一下子跌得这么惨的重要原因,大家都不想再与这种不要命的疯子战斗。
赢了不会让人高兴,要是被这种人抱着同归于尽,真的让人死不瞑目!”
将情况汇报完之后,蒋弘毅紧绷着脸站在那里,没有继续说话。
洪铨则向耿煊汇报了另一些情况。
“在清点战损之时,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极危险的隐患,却只能暂时装作没有发现,根本不敢深挖。”
“什么情况?”耿煊好奇道。
“从整的人数来说,中队和小队的人数是差不多的。
而中队要承受的正面压力却要更大,因为考虑到这点,我们不仅将全部盾战兵都安排给了中队,更多的核心力量也向中队倾斜。
基于对整体战局的考量,以及游走各处的里坊战兵时刻回传的信息,在清点战果和战损之前。
我们判断,行动更灵活,有着更多地利优势的小队创造的战果应该更大,死伤则会更小。
但实际情况却是,小队和中队创造的战果差不多,咱们这边的死伤人数也差不多。”
耿煊若有所思的道:“所以,临时帮众更多的小队,有大量放水、划水的人存在?”
洪铨摇头道:
“还不止如此。
各个中队虽然减员极大,但整体看去,却是死的少,伤的多。
而小队的情况却恰好相反,减员的五六百人中,大多都是死的,重伤的反而不多。
而且,那些有重伤员的小队,都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咱们的核心力量至少还有两个以上。
而那些全是死亡,没有重伤的小队,无一例外,咱们安排进去的核心力量全在阵亡名单中!”
听到这里,品出味来的耿煊眯起了眼睛,道:
“那些分散潜伏于各处的小队,不仅存在大量划水放水之人,甚至还有人趁机谋害同伴,对吧?”
洪铨郑重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