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与徐家主的爱妾关系不错?”
席寒月闻言,身形忽然一滞。
和项凌一样,正远眺西方夜空的她,忽地转身看向项凌,眼中寒芒如有实质。
两弯秀眉之间,凝满了森然煞气。
直呼项右使之名道:“项凌,你要故意激我?!”
要说这世上有谁让她最感心烦,只要一想到就忍不住想要将其碎尸万段。
不是萧景文,他还不够格。
而正是项凌口中那个“徐家主的爱妾”。
打着好姐妹的旗号,在元京招摇撞骗也就算了。
什么她也曾是青楼中的翘首,艳冠一时,什么她们两姐妹曾同榻遨游,共侍一人的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有时间有人物有地点,要素齐全。
这些陈年旧事,从多年前就在元京流传开来,常年不散。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席寒月非常清楚,也只有这个一点脸面不要,死命想与她扯上关系的贱人,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去散播。
因为这些传言,让所有人在想到她时,第一个想到的,都不是她一路成长为无忧宫左使的传奇经历和酷烈手段,而是她过往人生中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还有种种污秽不堪的亵渎念头。
所以,每次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她就按捺不住心中杀意,有种恨不得立刻掐死对方的冲动。
身为右使的项凌,对于她的忌讳,应该是最清楚不过才对。
此刻却当面说了出来。
这不是打人专打脸,戳人只往人痛处猛戳么?!
席寒月没有直接翻脸动手,已经很给项凌面子了。
项凌脸上没有丝毫歉意,神色平静,不疾不徐的道:
“那女人的儿子被‘苏瑞良’杀了,只剩一颗头被人拎回了元京。
据我了解,她现在离疯掉,也不远了。”
这个女人,是席寒月下意识就想要回避的存在。
别说主动去了解她的近况,知道她脾气的下属,除非想死,不然,根本不敢将与她相关的信息汇报到她面前来。
此刻听了项凌的话,席寒月眼中露出快意神色,道:“那她怎么没有彻底疯掉呢?”
项凌道:
“因为她要报仇啊,可凭她自己,这个仇自然是报不了的。
这段时间,她正在徐家极力的上蹿下跳。
想要让徐家倾其全力,对这‘苏瑞良’展开报复。
徐家主虽然对她颇多宠爱,对‘苏瑞良’的做法也非常恼怒,却也恪守着家主的立场,并没有怒而兴师。
现在正多方打探这‘苏瑞良’的情况,因为知道咱们消息灵通,还想花重金从咱们这里购买一些消息。
不过,因为咱们知道的情况也不多,并没有答应他。”
随着项凌一脸平静的将这些天发生在元京徐家的情况慢慢道出,席寒月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眼中,甚至逐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最后,她轻声问道:“所以,你的想法是?”
项凌道:
“你说,咱们可不可以在背后推上一把,让元京徐家成为砍向‘苏瑞良’的利剑?”
席寒月那原本寒芒凛冽的双眼,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