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良既然在下面躲着,那就让他再躲一阵吧。”
樊綦点点头,没再说话。
而后,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没再说话。
书房安静了没一阵,便听得远处传来匆匆脚步声。
很快,一个黑袍护卫的身影便出现在房门外。
他先是吃惊的看了眼破碎的房门,等他看清书房内的情形,更是惊得瞪大了双眼,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樊綦道:“发生了何事?”
“集里出现了大队车马,一小部分去了魏坐馆府中,大半都去了常平坊、万福坊、永安坊这八家里坊,现在正在往外大量转运物资。”黑袍护卫道。
樊綦神色不变,问:“还有呢?”
“我们判断这些运出来的物资,很可能都是应该卖给药行的那批,我们安排人去拦停,却被人轻易打成重伤。”
樊綦深吸一口气,道:“其他坐馆什么反应?”
“他们都在看着,说这是药行的事,他们不便插手,得臧坐馆来拿主意。”黑袍护卫道。
“那臧子高怎么说?”樊綦问。
“我们没找到他人。”黑袍护卫道。
“嗯?找不到人?”樊綦睁大了眼睛。
“药行上下现在都闹翻了天,都没人看见他,我们又去他家里找了一遍,同样没人。
而且……”说到这里,黑袍护卫顿了顿。
“而且什么?”樊綦追问。
“我们怀疑他已经走了,因为他家除了一些带不走的装饰之物,已经没有了任何贵重物件。”
樊綦猛地扭头看向林飞羽。
林飞羽如若未觉,重新给自己洗了一个茶杯,斟满茶,优哉游哉的慢慢喝着,品着。
樊綦挥了挥手,示意门口的黑袍护卫离开。
离开前,黑袍护卫还问道:“我们如何做?”
樊綦摇头道:“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
黑袍护卫点头,瞥了林飞羽一眼,转身走了。
樊綦盯着林飞羽,许久之后,才道:“你们做的,应该不只是这点吧?”
林飞羽放下茶杯,看向樊綦,脸上重新戴上了笑意面具,笑吟吟的透露道:
“确实不止,若只针对康乐集一家,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樊綦闭目想了一会儿,忽然睁眼道:“你们把赤乌山今年秋猎产出的药材全部买走了?”
林飞羽点头,又摇头,道:
“赤乌山这么大,怎么可能做到全部,总共也就八成左右吧。
好在成功拿下了康乐集,只你们这一处,就能抵别处四五家啊。
其实,今天下午之前,对于能否拿下康乐集,我们都是有疑虑的。
毕竟,这种事没有当地药行会长的配合,实在太难。
偏偏,我们钉入康乐集的据点又被人连根端了,想发力都不知该如何着手。
好在臧会长识时务,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选择。”
说着,他笑吟吟的对臧子高大肆夸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