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此时,杜锦陌觉察到身后的动静,扭过头,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果断收起将剪刀递给对法,上官烨不答反问:“你对这个乞丐做了什么?他为何感觉不到疼痛?”
“阿陌给他注射了麻药。”杜锦陌接过上官烨手里的剪刀,剪断缝合线,
“只要计算好剂量,他就会在整个手术过程中一直睡着,直到手术结束后才会醒过来。”
原来,是这样。
黑曜石般的眸子缓缓扫向手里的瓷盘。
刚才阿陌曾经用这个带长针的东西将那支小玻璃瓶里的液体打进她自己体内。
而那支小玻璃瓶上的字“葡萄糖”,与乞丐手背上连着的管子后面,那一袋液体上的字“葡萄糖”,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个葡萄糖即可以用这个带长针的东西注入人体内,又可以用管子注入人体内。
那么,麻药呢?
眼前兀地闪现出在小院里晕倒时的情景。
上官烨抬手指向瓷盘:
“麻药是不是即可以用那个带长针的东西,注入人体内,也可以用管子注入人体内?”
“这是当然。”
杜锦陌脱口而出,心里却暗暗嘀咕:
这个男人不是只对她如何治疗麻风病感兴趣么?
怎么这会儿又问起麻药?
收拾好手术器具,洗干净手,杜锦陌望向床边的玄衣男子,当触及对方那讳莫如深的眼神时,陡然一个机灵。
糟糕,这个男人该不会知道了她在小院给他打麻药吧?
心里瞬间有无数只草原动物奔腾而过,杜锦陌迅速定了定神:
“额,麻药是不能用针管注入人体的,只能像我刚才那样,通过那根管子进入人体。”
“是么。”上官烨咬牙切齿。
“当然,是。”杜锦陌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恰在此时,一直为乞丐护理手术部位的菖蒲突然大叫一声:“啊,这个乞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