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眸色微微一沉,杜锦陌很是不耐:“无助与绝望,甚至命运多舛都不是作恶的理由。
菖蒲从小脖子上就长了一个瘤子,人人都欺负她,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欺负同样被人瞧不起的我。
有几次,胖丫她们让她打我,说只要她打我就给她一碗粥。
可是她宁可饿着、宁可被胖丫她们群殴,也不动我一下,不仅如此,她还在胖丫带着人烫我膝盖的时候打胖丫,保护我。
菖蒲当时的情况不知比你的要无助多少倍,绝望多少倍,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作恶。
还有沐芸,许氏母女那样对待国公夫人,那样陷害她,她在国公府的日子不知比你的要难熬多少倍。
然而她从来没有对许氏母女动过杀心,即使是这一次司二小姐与你们勾结给她下般若匧毒,妄图玷污她的清白,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要将司二小姐送去御正司或是内狱。
她求的只是庆国公能给国公夫人一个公道,能给她和牧辰一个公道。”
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形,叶婉怡狠狠地瞪向白衣女子,冷不防在那清冷的眸子里看到了此时此刻的自己:
蓬头垢面,衣裙不整!
这?
她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鬼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端方大气的影子。
叶婉怡不敢相信地剧烈地咳起嗽。
她可以不在乎失败,甚至不在乎上官烨是不是爱她,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如此狼狈、如此抓狂的自己!
而小贱人却一副端方大气的样子。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药人比她堂堂郡主还端方大气,还更像郡主!
去死吧!
流光溢彩的指甲突然伸向近在咫尺的白衣女子的脖颈。
只要划破那薄薄的皮肤,哪怕只是很小的一个口子,食蛊虫的毒素也会瞬间要小贱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