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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章

“你母亲一直都在吴掌柜家做浣洗女工吗？”

帮厨摇了摇头，“不是，是前阵子有人介绍给我母亲过去的，说是给的工钱比寻常人家高不少。”

经过帮厨的供词，顾涵顺藤摸瓜找到了给帮厨母亲介绍活计的人，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那个婶子是在王掌柜家做佣人的。

竟然形成了一个合理的闭环，顾涵将帮厨押送到府衙又让人去将三个掌柜一并“请”到了府衙去。

面对齐全的人证物证，三个年近半百的掌柜跪在公堂之上，对自己的罪行也是供认不讳，并向沈青霜诚恳地道歉。

“我们三家愿意奉上一千两白银，用来赔偿沈二夫人的损失，求沈二夫人能替我们求求情，我们三个到了这把岁数怕是挨不下来杖责之刑啊！”

单是顾涵就不愿意接受他们的请求，虽然一千两银子对沈青霜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放在寻常人家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赚得到，但是沈青霜没有接受。

她义正言辞地看向三位掌柜，“你们指使人在我的酒楼里下毒，甚至到处散播有损我声誉的言论，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你们连累了多少无辜的食客。”

“我们下的又不是什么无药可治的剧毒。”

王掌柜下意识辩驳了一句，惹得沈青霜更为恼火，“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你们怎的知道毒不死人呢，万一中毒的食客原本就体弱多病，哪经得起这一番折腾？！”

“是，馐馔斋相比于你们三家的酒楼来说，只是胜在一时的新颖罢了，待到新鲜劲儿过去，肯定还是会选择先前常去光顾的老地方，你们为何只看重眼前的蝇头小利呢？”

三家掌柜羞愧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吴掌柜懊恼地摇头，“哎呀呀，我们做了这么久的生意，竟是连这一点也没有想到，当真是惭愧惭愧啊！”

“而且我听闻相爷说，你们的酒楼趁着馐馔斋封禁的空档，大肆抄袭馐馔斋的营销模式和菜品，敢问确有此事？”

“确、确有此事，沈二夫人放心，我们回去就让人将那些撤了，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了！”

“按这行当的规矩，我该称呼三位一声前辈才是，我愿意既往不咎与三位前辈化敌为友，但是希望三位前辈能答应我的条件。”

沈青霜开出的条件是三家掌柜必须要恢复她的名誉并且给予赔偿，其次是向此次被连累的无辜食客们诚心诚挚地道歉还要赔偿被胁迫的帮厨的损失，最后三家和馐馔斋联合融会贯通合作共赢。

三位掌柜没想到沈青霜居然能有如此的心胸，连连答应下来，虽然免去了牢狱之灾和杖责之行，但在公共场合投毒也是危害了京城百姓的安危，每家罚没三百两，并且在府衙门口和城门口公告栏警示。

沈青霜的名声得到了恢复，百姓们反倒开始心疼起她被人眼红陷害的遭遇来，沈青霜知道鲜少会有人真的在意她如何如何，所以也不会在乎旁人对自己的评价与看法。

“真没想到你会放过他们。”

回府的路上，顾涵对沈青霜说道。

“相爷是不同意妾身的做法吗？”

顾涵摇了摇头，“只是我用惯了那些雷霆手段，所以看见你竟然没有选择借此机会狠狠地惩罚他们，感到很意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