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后,安昭缓缓松了口气。
她最怕的就是自残,因为被关在门外,里面发生了何事她也不清楚。
结束通话后,安昭便一直在门口站着,除了对谢砚辞的担心,脑海里又渐渐浮现出一个疑问。
这么可怕的病是怎么来的?
听谢爷爷所说,谢砚辞以前也曾发作过,后来用药压制住。
而那个药,就是上次的聂贞研制出来的药剂,只是,上次她曾说过,那瓶药剂对现在的谢砚辞来说不一定会有用。
那如果那瓶药没用,谢砚辞该怎么办?
他会时不时地发病吗?那身体如何承受得住?
为什么不去看医生?连谢爷爷也没提过,难道,这个病全世界所有医生都奈何不了吗?
门外,安昭在焦急地等待。
里面,屋内已经一片狼藉,玻璃茶几被砸得稀碎,沙发被掀翻撞到墙上,砸出好几个大坑。
男人躬身坐在床檐边,脑袋低垂,那双狭长的凤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人的神智。
眼白与眼球都被红色侵蚀,整双眼赤红一片,蓦地,他抬起头,朝着房门走去。
有股清甜的气息隐隐约约地散发着,引诱着男人,让他迫切地想要破坏。。。。。。
安昭无精打采地靠在门上,眼中噙着无法掩饰的担忧,她不断地垂眸看时间。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从谢砚辞发病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现在也已经快十二点半。
肚子唱起了空城计,但现在这时候,她又哪里吃得下饭。
安昭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想在这时候离开。
两个保镖也不敢离开,仍旧像两个门神似的杵在外面。
门会突然被打开,这是三个人都不曾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