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意味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谢砚辞!”
她开口喊了声:“你到底怎么样呢?开门让我进去。”
安昭的声音让屋内的男人瞬间一怔,他没有再说话,但无声的沉默明显是拒绝。
谢砚辞看着碎掉的玻璃渣里面倒映出来的自己,仿佛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阴鸷,凶狠,所有可怖的词汇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身体的疼痛已经差不多快要消失,向着他要求侵蚀的红也逐渐覆盖住他整双眼睛。
“叩叩叩。。。。。。啪啪啪。。。。。。”
敲门声延续到后面,已经变成了拍门,安昭一下下拍着门,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她的喊声。
“你开开门,我很担心你!”
即便之前才被冷漠地拒绝过,她还是迫切地想要得知他的情况。
不知不觉中,男人在她心里占据的地位越来越重,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谢砚辞抿着苍白的薄唇,额头的青筋暴起:“我说了,让你滚!”
又是那三个字,透过房门传进耳中,说不难过是假的,但安昭没有像之前那般跑开。
她看出来了,谢砚辞就是想故意气跑她。
任安昭怎么思考都想不透,为什么谢砚辞要这么做。
是因为他的病吗?
可是那有什么不能让她见的?
安昭手都拍软了,可男人还是没有开门,不仅如此,他将自己关在里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接二连三的巨大响声响了起来,让门外的人听着十分胆战心惊。
安昭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没办法了,只好给谢老爷子打电话。
“谢爷爷,他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里面还有噼里啪啦的响声,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谢爷爷,我该怎么办?”
谢老爷子一听,就知道谢砚辞的病情发展到第二程度。
这些年来,他一共见小儿子发过两次病,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依旧会惊出一身冷汗。
有句古话叫做“虎毒不食子”,但是这句谚语也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