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戈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是如此。他们若能探出些门道,于我们有利;若折损在那里,也能削弱这两州的实力,省得日后麻烦。
柳林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衣摆扫过地面,带起几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你说。。。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深邃而复杂,有没有这种可能?朝廷对那白雾也是头疼不已,却又无力解决。所以派太子前来,故意露出破绽,引我们出兵。等我们大军一动,圣旨便到,将我们置于两难之地。
冯戈培瞳孔微缩,思索片刻后缓缓道:若真是如此,这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我们若按兵不动,便是抗旨不遵,朝廷便能借天下悠悠之口施压;若出兵攻打,胜了,替朝廷除去心腹大患;败了,也能借此削弱我们的力量,让朝廷高枕无忧。
柳林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但他们忘了,我柳林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玩。传令下去,让公孙硕即刻着手探查,务必在三日内摸清朝廷与妖族的关联。至于青州和冀州的兵马。。。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密切监视,随时准备让他们成为我们手中的棋子。
说罢,柳林望向窗外的夜色,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一片森冷的光。这场与朝廷的博弈,早就已经开始了!
冯戈培指尖轻叩案几,青铜铃铛出细碎嗡鸣,震得墙上火把的火苗诡异地扭曲成狼形状。
主公不必如此悲观。
他袖中滑出半块刻着太子徽记的玉佩,玉面裂痕处凝结着暗红血痂,
太子来北疆搅局,不过是想借战乱收拢天下兵权,为夺嫡铺路。
烛火突然暴涨,将他脸上的阴影拉得极长,可如今北疆烽烟将起,他后院未必安稳。
柳林摩挲着腰间的饕餮纹玉佩,眼中寒芒渐盛。窗外传来妖兽的嘶吼,混着夜风撞在窗棂上,像是无数冤魂在哀嚎。你的意思是。。。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冯戈培手中玉佩,那裂痕竟在缓缓渗出血珠。
暗卫传回消息,太子党羽近期在荆州、益州频繁活动。
冯戈培将玉佩碾碎,粉末在空气中化作细小的符文,正巧姜胖子带着益州半数商队来了幽州——此人曾在洛阳得罪过您,如今却巴巴赶来,怕是揣着太子的密信。
他话音未落,案头的狼毫笔突然自行悬起,笔尖饱蘸的墨汁在半空勾勒出姜胖子谄媚的面容。
柳林望着那转瞬即逝的墨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洛阳城姜胖子的模样,在他心目中倒是很清晰。
此刻回忆起那一幕,他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既然他送上门来
柳林抬手熄灭一盏烛火,黑暗中,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就跟他好好谈谈吧……
冯戈培屈指轻弹,青铜铃铛出清越声响。片刻后,书房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姜胖子惊恐的求饶声。
柳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这次真是带着诚意来的!
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铁链拖拽的哗啦声,姜胖子被两名鬼族奴仆架着撞开房门,金丝蟒袍沾满血污,双下巴不住颤抖。
柳林端起案头冷透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吹着浮沫。茶汤表面倒映出姜胖子扭曲的脸,突然泛起涟漪,化作柳林阴鸷的面容。
听说你在益州和荆州的老朋友,最近走动得很勤?
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茶盏却在掌心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不如,跟我好好说说,谁给你画了多大的饼?让你这么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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