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骄晕乎乎的,“天啊,我这辈子居然能跟皇孙有关联。”
齐明泽笑道:“你都没见过他,如何就算有关联了?”
“齐哥哥你见过啊。皇孙长什么样子,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
“一个小孩子,能长得什么样?只能说不丑,脸也白。至于好人坏人,不能一概而论,皇室的人,心眼都不少。”
“原来还是个小白脸。”再怎么好奇,到底没有见过人,柳天骄转头又说起别的事,“袁麟不是成亲了吗,你可知他那个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沽名钓誉,空有才女之名,实则心胸狭隘,不是个好想与的。”齐明泽挑眉,“你怎么说起她来了?”
“悄悄告诉你,袁麟那个娘子一直想给他戴绿帽子。”
齐明泽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当真,你怎么知晓的?”
柳天骄冷哼一声,“因为她看上的人是卫文康,你可不知道,当初连着在我店里待了十几日,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再挣她银子。”
“这俩人可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袁麟可知晓?”齐明泽说着又笑道:“定然是不知晓,否则以他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必然早就把人休了。”
“这事儿除了她丫鬟就我和卫文康知晓,卫文康是不屑于议论这种事的。我嘛,知道了也不说,反正袁麟也不是个好东西,戴绿帽子也是他活该。”
齐明泽大赞,“不愧是我弟弟,真是深得我心。做得好,就让这两王八相互坑害去。”
两人聊到深夜,第二日天都大亮了还没起。卫文康黑着两个眼眶去了州学,托康大人的福,他很容易就在州城府衙谋到了一个小吏的位置,年后便要上任。人总是在将要失去时格外珍惜,卫文康也不例外,拢共在州学待不了多少日子了,再舍不得耽搁。
半个时辰后,齐明泽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身上缠着一个人,脸色一白接着又缓和了过来。不是那个人,他现在自由了。
身旁本该熟睡的柳天骄笑道:“齐哥哥,你醒了?”缠着人的手脚却是压根没动。
齐明泽也没把人推开,“嗯,你早醒了?”
“我操劳惯了,每日到点就醒。倒是你,瞧着很累的样子,就没把你叫醒,总归也没什么事。”
齐明泽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失礼什么,我乐得多占一会儿便宜。”柳天骄说着又色迷迷地摸了齐明泽的脸蛋,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登徒子。
“你啊。”齐明泽待他摸完了才笑道:“起身吧,再睡下去也不像话。”
柳天骄“啧啧”两声,有些可惜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享受这艳福。”
“别想了,一晚就够卫解元黑脸了。”齐明泽说着开始穿衣服。
柳天骄只能无奈放弃。心想亏得那个皇孙年纪小,不然定也逃不了齐哥哥的魅力。
两人吃过早食,便出门逛去了。齐明泽还是戴着围帽,虽说如今已没了危险,到底不想再惹麻烦。
“不过三年多的功夫,州城变化可真大,好些铺子见都没见过。”
柳天骄笑道:“都是近两年才开起来的,来做生意的外地人也多了。”
齐明泽点点头,“袁麟那厮人品不行,能耐还是有几分的。”
“有能耐的多了去了,那种渣滓还是别出来害人了。”柳天骄指了指前方一块空地,道:“齐哥哥,你觉得那儿怎么样,用来开酒楼可合适?”
齐明泽认真瞧了瞧,道:“地段还好,就是地方太小了,只能勉强把酒楼修起来,连个花园都没有。”
“是这个道理,只是如今州城的铺子越发抢手,还真没有多少合适的地方。对了,齐哥哥,你那些客栈怎么样了,如今外地来的客商多了,生意定是比从前好。”
“早就卖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