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清更是确定,卫文康怕是有什么人选才与他说此事,想必对方容貌品性不凡。但那又如何,他们这些官家子弟自幼被教导,娶妻娶贤,贤字可不光指品性贤惠,背后没有助力就不能为夫君分忧,不能为夫君分忧算什么贤?
至于喜不喜欢,那本也不重要,再纳几房美妾就是。只是注意不能弄出什么庶子来,免得日后妻子跟他娘一样日子过不安稳。
康清笃定道:“男儿自当以前程为重,且我父母选中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卫文康神色莫名,只重重叹息了一声。
柳天骄知道上回把人得罪了,等到下一个旬假,可是好生准备了一番。
“师父,把你的拿手好菜多来几道呗,也好叫您徒弟充充面子。”
“正是检验你学习成果的时候,拿我的菜充面子算什么?”
“哎呀,师父,您就帮帮忙吧,我这不心里有鬼骨头硬不起来嘛。”
公孙螯没办法,只得应了,然后开了个菜单给柳天骄,又给他拿了银子,让他自个儿买菜去。
柳天骄不要,“师父,这菜是给我夫君做的,怎么还好用您的钱。”
公孙螯道:“拿着吧,我这个当师父的也没有什么见面礼给他。”
“该我们孝敬您才是,要什么见面礼。”
“也对,待你们出息了,可得好好孝敬我。”
公孙螯也就是随口一句,倒没想到日后真收到了这个徒弟的大孝敬。
柳天骄犟不过他,只得收了,接着去前面巷子里叫上孙醇一起去买菜。不同于公孙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懒散,孙厨子接的活多上不少,孙醇几乎每日都要出去买菜,如今他和柳天骄是最好的买菜搭子。
柳天骄力气大,不论什么都能帮着扛回来。孙醇自小学厨,把州城各大菜市场摸得清清楚楚,跟他一块能捞到不少好货。像是今日,他们就买到了北方来的海鲜。放水里养着,一路坐船过来,如今还是活蹦乱跳的。
孙醇直接把摊子上的东西全包下来了,然后分了柳天骄几样品相好的,“听说犟厨子做海鲜有一手,你可别错过了。”
“我师父不是京城人士吗,怎么还会做海鲜?”
孙醇犹豫了一下,见周围没什么人,跟柳天骄低语道:“我爷爷说犟厨子是犯官家眷,年轻时曾经被流放到南海一带,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被赦免了,这才来了咱们江东。”
柳天骄问:“这事儿知道的人多吗?”
“不多,我爷爷也是偶然知晓的。”
“往后不要跟人说。”
孙醇点点头,又问柳天骄,“你不介意吗?”
柳天骄道:“介意什么,他待我那么好,纵使干了杀人放火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来指指点点的。”
孙醇突然就明白为何犟厨子待这个徒弟那么好了。“那我日后犯了杀人放火的事情怎么办?”
“把你腿打断,再给你送饭。”
“送什么犯,我看你是想趁机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