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薛惊会说“信你”,没想到改套路了。
她还真是稀罕他这样的。
这几天在家,有老有小的,牵手都是难事,别提亲亲了。
要不是人太多了,而且还有好多学生,他就搂着不撒手了。
薛惊年只能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眼神热切,“一会儿早点回去。”
咳咳,半路停一下。
阮娇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王明慧站起来,端起酒杯,“估计就是散伙饭了,来,祝我们都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大家都热烈响应,阮娇也只能碰杯,随便喝了一小口。
只觉得又呛又辣,咳嗽个不停。
薛惊年拍着她的背,看着她冷白的皮肤,因为呛咳不止,泛起了层层浅粉色,眼尾发红,眼神暗了暗。
娇娇怎么就比他小那么多呢。
他年底就满22岁了。
可是娇娇才十八岁多,这该死的年龄差距。
阮娇喝不喝酒,已经没人注意了。
对面的三个男孩子,已经喝多了,这会儿一个高声唱俄语歌,一个嚎啕大哭,一个要去写作业。
明显喝多了,发泄情绪呢。
在这个年代,考上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甭管大专还是本科,人生已经熬出来一半了。
尤其哭泣的男同学,他边哭边大着舌头絮絮叨叨,“初中就不想读了,每天上下学加起来走四个多小时,中午凉水就着杂面馍。家里砸锅卖铁给我上高中,借钱借的亲朋好友都不往来,背了一屁股的债,总算是考上了。”
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脸,举起杯子,“薛惊年,我敬你!好多题,要不是你教得,我都不会做,也考不上!”
“来,喝啊!”他醉得稀里糊涂的,拍着胸口保证,“我!郑国柱佩服你,以后有事你吱声。”
张旭也不闹着写作业了,也举杯,“敬你,哥们,喝。”
王明慧也五迷三道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