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倩拽了拽张祎的胳膊,两人嘀嘀咕咕。
走过去几步,张祎脚步停顿了下,看了她一眼,又退了回来。
“阮娇同学,好巧啊。”张祎脸上话着笑容,轻飘飘地打招呼。
阮娇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不觉得和张祎可以握手言和,总归是来者不善。
张祎凑到她旁边,亲热地伸手拉她的胳膊,被她躲开后,笑容淡了几分。
站在她旁边,絮絮叨叨,“别这么冷漠,都是同学。相逢不如偶遇,一起逛逛?午饭时间也快到了,上次你请我吃饭,那我请你吃一顿饭。”
提到“上次”两个字,她语气加重。
脸上微笑,心里的火蹭蹭直窜。
上次打碎了银筷子酒楼的碗碟,对方不依不饶地要赔偿。
明明不算值钱的东西,非得说那是什么材质的,特别珍贵。
总之,说了一大堆东西,绕得她头晕眼花。
核心就一句话,赔钱。
而且一赔就是450块钱。
和饭钱是一样的,简直就是故意羞辱她。
气得她当场就要暴走。
又怕再砸了,赔都赔不起。
捏着鼻子认下了。
回家让张父找关系去查银筷子酒楼,想搞点事出来,结果被她爸驳回了。
倒是从他口中得知,银筷子酒楼和阮娇一点关系都没有。
猜测是赔偿餐具的钱恰好报的这个数,是处理事情的经理拿了阮娇的好处,故意搞她的。
可是赔都赔了,闹起来对张家名声不好,于张父仕途不利,只能先认了。
本来还想等高考成绩出来,再找场子,一打听,阮娇比她还多出十几分。
别说找场子,遇到她,都想赶紧避开。
却听朱倩说,阮娇家其实特别不堪,也比较落魄,都是靠她舅舅。
可是舅舅也不是亲爹,能给多少钱,她能随手掏出几百块钱,还能买通银筷子酒楼经理打她的钱,那兜里的钱从哪里来的。
要么不是什么好的来源,要么就是所有的积蓄,现在逛商场都只能坐着蹭冷气。
趁此机会羞辱她,也好让她知道谁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