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假思索地说:“是有关于极地,有关于钟燕行,还有黄河站、北极狼、萨摩耶……”
“你说什么?”汪白瞳孔紧缩,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郎末说。
汪白毫不犹豫地决定跟上,临走前,他让小林转达钟老师,说他今天临时有事,改天再拜访。
“他要是问我是什么事呢?”小林问。
汪白望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嘴角一勾:“终生大事。”
离火车站最近的有一座跨江大桥,郎末倚靠着大桥的围栏,目光始终停留在汪白的身上。
“这里就是你说的,适合谈话的地方?”汪白好笑地眺望远方,“我以为至少是咖啡厅。”
郎末脸色一红:“抱歉,下次我会改进。”
他从来没去过那些地方,他的生活一直如此单调,直到——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是一头名叫狼末的北极狼,终日在连绵的雪地里捕猎。忽然有一天,我救下了一只小狗,我将小狗养大,也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汪白终于确认,眼前的就是自己的爱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同时做了一场梦,但毫无疑问,狼末就是郎末,只不过狼末没有了属于郎末的记忆,而他却保留了所有的记忆。
他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件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他只知道他想要拥抱对方,想要肆无忌惮地和他牵手接吻,做以前没法做的那些事。
“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我。当我梦醒之后,我就开始疯狂寻找我的伴侣,还好我记得钟燕行这个名字,记得你叫汪白,而我接取了这个任务,也是为了尽快遇到你。”郎末句句诚恳,眼中更是藏不住的爱意。
汪白意识到他们的“梦”似乎有先后,所以郎末比他年长一年,也比他先离开一年。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那我问你我们以前认不认识的时候,为什么你还摇头?”汪白问。
“我不想给你先入为主的感受,”郎末伸出手,想要抚摸汪白的头发,却还是没敢这么做,“我醒来后就知道你有完整的记忆,这点从你和钟燕行的交流就可以看出来。但我不敢确定,你是喜欢狼末,还是喜欢郎末。”
这两个名字读音一样,汪白却敏锐地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狼末纯粹、坚毅,他的世界十分简单,所以他可以毫无保留地深爱着汪白。
但郎末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有家人和朋友,有理想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