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船长又舍不得责罚他们,只好打定主意下次不再带他们接送钟燕行了。
“小白,我和老金这就回去了,等八月份的时候我再过来。来福和来觉看样子适应得不错,但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可以去黄河站求助,你知道它在哪。”钟燕行摸摸汪白的脑袋,温声说道。
汪白点点头,舔了舔老师的手心。
他早就和钟燕行提过,其实他可以不用送他们过来的,这一来一回,一个月的时间都浪费掉了。
老师年纪又大,如此漫长的海上航行,对他来说负担太大了。
奈何钟燕行此人,看似随和,实际上固执得很。
就算汪白都快把平板戳烂了,他也半分不肯妥协,非要送他们过来才行。
“真不想把你送回去啊。”钟燕行轻叹着,终究还是放开了手,转身回到了船上。
汪白蹲坐在海边,目送着老师离去的身影,直到船只消失在视野尽头。
狼末来到汪白身边,将身体和他的身体相贴,无声地安慰他。
汪白长出口气:“走吧,去找野戈他们。”
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小狼崽们怎么样了。
北极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差,野戈能力虽强,但未必能养育的了那么多的孩子。
尽管他去往大兴安岭之前,已经拜托钟燕行和韩站长说过了,如果遇到北极狼求助的话,希望韩站长能够伸出援手。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狼末、狼越还有蓝蓝都在黄河站待了几个月的时间,黄河站附近留有他们浓郁的气味。
一旦野戈需要求助的话,肯定会循着味道往黄河站的方向走,说不定双方就会打个照面。
当然了,汪白更希望野戈他们一切安好,甚至不需要求助。
狼末微微颔首,他和狼越在前方开路,汪白则背着蓝蓝,和来福来觉跟在后面,时刻警惕着可能遇到的危险。
他们的第一站是黄河站,这里距离海岸不远,汪白想从这里获取一点补给。
捕猎总是要耗费体力的,能偷懒一点是一点。而且钟燕行也和他说过了,他已经和黄河站那边打了招呼,如果来福和来觉适应不了极地的酷寒,他们随时可以将狗狗留在黄河站。
老师总是帮他考虑好了一切。
他何其有幸才能成为钟燕行的学生啊。
只是汪白没有想到,还没等他们抵达黄河站,就先遭遇了麻烦。
狼末停下脚步,目光阴冷地扫向一个方向:“有人类的气息,很熟悉。”
汪白正想问会不会是黄河站的工作人员时,狼越就先一步认出了这股气息的来源:“是那个逃生的极地猎人!走,狼末,我们一起去干掉他!”
半年多过去了,当初被猎。枪。击穿腹部,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痛苦始终刻骨铭心。
狼越早已将极地猎人的气味牢牢记住,不管过去多久,他都不会忘记。
狼末没有怀疑狼越的判断,他看了一眼汪白,毫无疑问,极地猎人的目标肯定是小狗。
他不敢冒险,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将小狗从他身边夺走。
“我先去探查一下情况。”尽管很不情愿,狼末还是对汪白说,“你带着来福和来觉,去黄河站寻求庇护。”
汪白知道那些极地猎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狼末和狼越都是血肉之躯,对上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希望他们和自己一起走:“我们一起回黄河站,再从长计议。”
“放心,我不会有事。我会掌控好距离,人类不会发现我。”狼末温声哄着汪白。
汪白摇摇头:“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们是伴侣,你别想丢开我。”
而且,黄河站里应该有更好的观测设备,不需要狼末他们靠近猎人,就可以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
汪白以为自己得比划一番,狼末才能明白他的意思,没想到狼末竟然这么快就妥协了:“那好吧。”
“你答应了?”汪白半是惊喜,半是不敢置信。
狼末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都说了,我们是伴侣,听伴侣的话,也是应该的吧。”
狼越无语了,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把曾经无所畏惧的狼王调。教成了这样!
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