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作证,就杀谁。
哪怕是他看作赚钱金钵钵的沙安德勒剧目所有人,都被他下令清洗。
“反正也不愁赚钱的工具,是吗?”
在利刃划开雷厄姆喉咙的前一秒,贵族还笑意盈盈地俯视着她。
“我的好·女·儿,愿你在地狱安息。”
而被这种痛苦方式行刑的雷厄姆倒在地上,血液从她喉管和鼻腔中呛出,通红且模糊的视野里,她看见了一抹金色。
……是那个人。
救救我。
她向着金发女人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雷厄姆无声道:救救我。
为什么不作为?为什么只是在那儿看着?
是因为我让你失望了吗?
是因为我是失败者吗?
可我明明是按照你想要的那种人一直在努力。
明明是在回忆的梦境中,可雷厄姆却感觉自己真的死了一次。
“为什么……”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在梦境中,这双手已经被鲜血染透。
“——什么为什么?”
从牛仔帽下垂落的金色发丝晃荡着闯入了雷厄姆的视野的视野范围内。
雷厄姆愕然地抬起头,与金发牛仔对上了视线。
“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回忆中死亡吗?”金发牛仔微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但是没想到的是,雷厄姆伸出手,一把攥紧了微笑着的金发牛仔的衣领,将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袖手旁观!!”
她嘶哑地低吼:“为什么你会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
金发牛仔终于收起了脸上一贯的微笑,惊讶地看着她。
“雷厄姆。”她慢慢开口,嘴角上扬,但眼神中没有一丝笑意,“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雷厄姆怔愣地看着她,嘴唇嚅嗫:“……什么?”
“你像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冲着我发脾气。”
金发牛仔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用尽全力的手指,重新站好,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但是啊,雷厄姆。”
她说:“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手里也没有你要的糖果。”
“就算有。”金发牛仔眼神平静地看着她,“我又为什么要给你你想要的?”
雷厄姆那双暗绿色的眼瞳在光线下晶莹又璀璨。
金发牛仔看着她,咬着字句慢慢吐出:
“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人就应该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