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打闹间,门外传来金母的声音:"晓玲,小王,起来吃早饭了。
金晓玲瞬间僵住,像只受惊的兔子。
王洋也立刻松开手,清了清嗓子回道:"好的阿姨,我们马上来。
等脚步声远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我们这样像不像早恋被家长抓到的高中生?"王洋调侃道。
金晓玲白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条丝巾系在脖子上,遮住吻痕:"都怪你!
王洋已经穿好衬衫,正在系最后一颗纽扣。
金晓玲看不过去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走过来帮他整理领口。
两人站得很近,王洋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忍不住低头又偷了个吻。
"别闹!"金晓玲拍开他的脸,但眼中满是笑意,"走吧,别让爸妈等久了。
她拉着王洋的手走向门口,却在开门前突然停下,转身认真地看着他:"老公,昨晚。。。。。。我很幸福。
王洋心头一热,而后将她拉入怀中:"我也是,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有一辈子的幸福等着呢。
金晓玲靠在他胸前,轻轻点头。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个承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县委处分决定下达前的最后一天,赵文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
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整个房间烟雾缭绕。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几乎是扑过去接了起来。
"喂?
"老赵,出大事了!"电话那头是镇委副书记余添,声音压得极低却掩饰不住惊慌,"我刚从县委办的小李那里得到消息,明天常委会就要通过对我们几个的处分决定!
赵文斗的手指紧紧掐进话筒,指节白:"什么处分?
"我和你都是被撤职,同时开除党籍,等于被双开。"余添的声音带着颤抖,"至于老刘和老周,他们都是撤职。
赵文斗感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双腿软几乎站不住。
被双开!这意味着他二十多年的仕途将就此终结,所有待遇,地位一夜归零。
"不可能。。。。。。陈书记答应过会保我们的。。。。。。"他喃喃自语,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陈学文现在自身难保!"余添急道,"我听说金家老爷子直接给市委书记打了电话,要求严查诬告王洋的人,我们。。。。。。我们被当成替罪羊了!
赵文斗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想起张万森公司的突然查封,那个曾经嚣张的珠宝商如今像丧家之犬一样四处求饶。
金家的雷霆手段,他早该想到的!
"那现在怎么办?"赵文斗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马上去找陈学文!"余添果断道,"他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已经通知了老刘老周,半小时后县委大楼集合。
挂断电话,赵文斗机械地穿上外套,却现自己手抖得连扣子都系不上。
镜子里的男人面色灰败,眼窝深陷,短短几天仿佛老了十岁。
他抓起公文包冲出门,甚至忘了和秘书交代一声。
县委大楼前,余添,刘副局长和周主任已经等在那里。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
往日里意气风的模样荡然无存,此刻他们就像即将押赴刑场的囚犯。
"走,直接去陈书记办公室。"余添带头走向电梯,其他人默默跟上。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刘副局长突然干呕了一声,捂着嘴靠在墙上。
周主任不停地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而赵文斗则死死盯着楼层数字,仿佛那是什么救命密码。
陈学文的办公室门关着,秘书说他在里面接待重要客人。
余添不管不顾,直接敲门:"陈书记,是我们!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