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钟楚文是不是和车正豪的死有关系,但是当钟楚文再次回到了老湖镇政府的时候,这里的人看他的眼光已经变了,不但如此,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等着他呢。
“嫂子,这事和钟镇长没关系,我可以作证,你现在去找她,真的是……”钟楚文刚刚进屋,就听到了桂兴在走廊里嚷嚷着,同时还有一个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你给我闪开,别怪我不客气……”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在走廊里炸开了。
说话间,一个高个子女人,长的颇有些姿色,走到了钟楚文的办公室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钟楚文坐在椅子上。
“大兴,这位是……”
“这位是车书记的爱人,说是要找你有事问,我这拦着也不是,不拦着也不是……”大兴为难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给嫂子搬把椅子来,这么站着怎么说话”。钟楚文问道。
“是是是,我马上去搬……”
钟楚文看到大兴走了,这才走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心里也是一阵触动,不管怎么说,人家老公没了,这才是真的,所以情绪激动也是可以原谅的。
“嫂子,请坐,坐下说吧”。钟楚文指了指大兴搬来的椅子,说道。
女人双手抱肩,恶狠狠的看着钟楚文,然后向后退了一步,抬脚把门带过去,咣铛一声就关上了。
大兴虽然被关在了门外,但是没走,躲在了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与此同时,其他办公室里的人也都纷纷探出头来,有的人还走了过来,站在大兴的身边,侧着耳朵听里面的热闹。
钟楚文知道,此时门外一定是有人的,但是他的脸色随着门的关闭渐渐变了,自己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面带寒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女人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拿起他的杯子,狠狠的顿在了桌子上,然后问道:“我问警察了,你是最后一个和我老公对话的人,你们说完话不到十分钟,他就跳楼了,这里面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事?”
钟楚文抬头看看她,说道:“什么都没说,只是工作上的事”。
女人摇摇头表示不信,伸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钟楚文没想到的,结结实实的挨在了脸上,这是钟楚文第一次被打的这么狠,这完全是没有任何防备,所以此时他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脸,简直是要出离愤怒了。
但是他只是笑了笑,站起来,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公分,钟楚文低声说道:“我是看在你刚刚死了老公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他妈的打了我这一下,我认了,可是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手,信不信让你们家人财两空,车正豪这些年往家里捞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就凭你们俩那点工资,你们能在洪山市买得起房子?能让你们的孩子上得起贵族学校?蛀虫”。
“你……”
“马上从我这屋里滚出去,你打我这一巴掌,我回头再找你算账,现在县里极力压制这件事,你还敢来这里撒野,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还是忘了吃药就出来了”。钟楚文问道。
“我就要知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事?”
“你可以去警察那里查,我都说的非常清楚了,我没必要再和你说一遍……”钟楚文说到这里时,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再次抡起了巴掌。
但是钟楚文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于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同时把她的手塞进了她自己的嘴巴,另外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腿,就在这个办公室里,这个女人被按在墙上,让钟楚文足足猥亵了五分钟,直到钟楚文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把她放开,可是钟楚文刚刚就用手,单单是用手,把她送到了离山顶还有一厘米的地方,这对她的羞辱比打她的脸还要厉害。
当然,这个女人既然如此泼辣,敢掌掴钟楚文,又岂是善茬,所以在钟楚文把她顶在墙上的时候,就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现在是这里的副镇长,你要是觉得我有问题,那我就好好查查这里的问题,把这里的问题查清楚,把你老公贪污腐化,村村都有丈母娘这事都查个清楚,吃进去多少,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这些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如同五雷轰顶,但是钟楚文说的这些话也是狠话,可是没有一句破绽,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所以,就算是她进来的时候带着录音笔进来的,钟楚文也自认没有任何不妥。
做完了这一切,钟楚文松了松领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喝了口茶,再看蹲在墙角的女人,她渐渐将自己的头放进了腿弯处,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十分钟后,她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擦干了眼泪,然后恢复了自己进来时的表情。
她刚刚想要转身离开,可是被钟楚文叫住了。
“你还想怎样?”女人低声问道,钟楚文能看的出来,她是咬着牙问的。
钟楚文拿出来一张纸,一支笔拍在了纸上,说道:“留个电话吧,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
女人非常惊恐的看向钟楚文,问道:“我不会再来找你了,求你也放了我,你再打我一巴掌行吗,我们两清了……”
钟楚文笑笑,说道:“嫂子,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想再想起来什么事情的时候通知你,包括车书记的丧葬费之类的,都得办理吧,你放心,有什么事情我就会给你打电话,写下来吧,对了,还有你家的地址,工作单位,车书记的东西,回头我让人给你寄过去”。
女人此时才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找事,丈夫的事情她确实也是刚刚知道,可是最重要的好像就是眼前这个邪恶的年轻人说的那样,自己丈夫的初衷就是自己死了,掩盖所有的财富去向,不然的话,在纪委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一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