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黑山羊幼崽可以利用上。
因此,诛神之战中,死去的旧日支配者们的尸体都被陈列保存了起来。[2]
黑山羊幼崽们的尸体则被拆解研究,最后成了使人类延年益寿的良药。
让他们这些旧纪元的老东西,活到了新纪元。
几百年的安逸生活,让他们逐渐遗忘了,克神究竟有多么可怕。
诛神之战的胜利究竟为什么来得那么顺利,这一点,就连费尔曼也没想明白。
如今,祂就要回来了。
祂的孩子们把蓝星团团围住,随时可能降临。
果然有高级调查员察觉到了不对,费尔曼进入大楼后,发现里面虽然乱,但乱中有序,各部门人员都紧急调动了起来。
电视、无线广播正在重复警告全球人民不要出门,不要看天。
核武器库在准备状态。
各城市,武装警察戴上夜视镜出门,搜寻室外的san值还没有归零的幸存者。
那些尘封了不知道多久的纸质资料被找出来,十九世纪抵抗不可名状恢复自身理智的方法,由官方发布到网络上,帮助还有救的人。
国家机器的每一个零部件都在高效运转。
但费尔曼仍在视频会议里告诉各政治、军事领导人。
“恐怕我们目前能做的只有拖延。”他说,“我暂时想不到任何抵抗的办法,我们也绝无可能和祂们正面对抗。”
有人问:“核武器呢?如果我们动用核武器?”
费尔曼耐心解释:“我前面提到的旧日支配者,也就是现在在天上的那些怪物,祂们肉体的强横恐怕不是核武器可以打击到的。以及,祂们也有科技,并且远高于我们。”
“有多高?”
“大概是能瞬间引爆中子星的程度吧——我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视频那头,国会大厦会议室里的领导人们沉默了。
总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克莱因先生呢?他有办法吗?”
这一次,换费尔曼沉默。
他的沉默令视频那头更加不安,这些他全都看在眼里,但他就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说他会尝试做一些努力,然后就挂掉了视频通话。
费尔曼这几百年来本来就退居幕后,调查总局如今明面上的执行人是他的班底,统筹起来倒是还算缜密。
其他分局也在复刻总局这边的行动。
“目前最重要的,是让大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绝对不要尝试仰望星空。”费尔曼交代副局长,“拖延时间。”
“是!”
说完,他独自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五层。
人类在旧日支配者面前如同蚂蚁,绝对的体型差,双方仿佛一个来自宏观世界一个来自微观世界。
要是祂们降临到蓝星上还好,降维之后,体型不再那么恐怖,或许核武器还能起到作用。
可祂们就在蓝星外面,他们每一个的体型都比蓝星更大,这怎么打?
还有任何悬念吗?
克莱因不配合,甚至大概率已经临阵倒戈了,现在,费尔曼只能想到一个办法。
他来到地下五层,从那些被他们这些老调查员视为英雄勋章的旧日支配者们的标本中穿过。
来到了这层楼的最里面。
这里,有一扇门。
采血刷开门后,费尔曼沿着门后面幽深的楼梯往下走。
他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