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艰难从手术室里出来,都觉得,屋子里气氛有点怪怪的。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庭深严肃道,“有一股浓郁的死寂的味道……你灶上锅糊啦?”
洗完早午餐的盘子后,庭深说晚上想喝汤。
实际上,他原话是“我觉得我身体有点虚了,得吃一只老母鸡补一补。”——他指的是发情期这几天,他腰子遭罪,鱼臀更遭罪的事情。
男人心领神会。
冰箱里有足够的新鲜食材,当然就有优质的跑山鸡。
于是在洗碗前,鸡汤先炖上了。
庭深怀疑是他们刚刚又调情又去手术室里查看的时候,早上炖的鸡汤空烧烧干了。
他戳了戳身旁的男人。
泡泡哪能受这种质疑?
他眉毛一横,否认道:“绝对不可能。”
他用心钻研过厨艺,为的就是照顾好发情期的伴侣,怎么可能在炖汤上滑铁卢?
或许是窗户开着,有野猫叼着腐烂的食物进来了吧?
说着,在屋子里逡巡起来。
庭深也是,在木地板上蹦蹦跳跳,四处寻找。
实际上不单单是味道,是一种令人非常不适的感觉……
“卧槽!”庭深大惊。他往后跳了一大步,指着楼梯旁边缩在“哈利波特卧室”的小美说道,“找到了!死孩子你要吓死你妈!”
泡泡也闻声走过来。
抱膝蹲在阴暗角落里,散发出死寂气息的小美缓缓抬起头来。
庭深发誓,他看见了具象化的宽面条泪。
眼泪哗哗的!
“太好了,鸡汤没糊!”泡泡松了口气。
……
十分钟后,三人坐在餐桌前,庭深和小美一人一碗汤。
小洋房里没有砂锅,只有高压锅,所以炖鸡汤用的是高压锅。
炖出来也鸡汤浓郁发白,上面漂着一层黄澄澄的鸡油。
小心撇干净上面的油,撒上一把葱花,鸡肉挑的都是肉眼酥烂的——这碗是给庭深的。
给小美的,就是随便舀了一碗,管它油多不多,撒点葱花都是给足她面子了。
小美:“……”
庭深喝了口汤,大满足。
见小美还在哭哭啼啼一抽一抽的,问她:“怎么啦?”
小美看见对面的犹格大人的分身瞪了自己一眼。
其实她也没心思计较鸡汤的区别对待,能混上一碗鸡汤,她已经很屌了!
不行,不能提这个字!
越提越想哭。
她泪眼婆娑道:“妈妈,我还是你的乖女鹅吗?”
庭深好笑道:“是是是,怎么不是啦?你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