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每一个都能达到消费门槛,还怕自己想捡便宜,但别人反其道而行倒成全了别人。”原田解释道,“客人们听懂了二口女大人的意思,都默认了。”
“我都不敢想我今晚赚了多少。”庭深喃喃道。
“我也不敢想。”原田跟着说道。
不是给他一个豪包,也不是使用楼上的会所,而是直接给他二楼大厅。
有多少客人?
为了在畅饮中被特殊关照,他们中又有多少会进行二次消费?
庭深都不敢想。
六点那阵,在二口女笑眯眯的眼神下点酒达到他的消费门槛的客人,已经完成了外道丸给他算的,平均每天必须完成的业绩了。
这些客人,明知道这就是把廉价酒水的制度换成了所谓的自助,换了一个场地,不是一对一服务,却还是买单了。
到底有多少是色中饿鬼?
又有多少是因为昨天酒吞童子的玩笑?
庭深看了眼手表——今天出门的时候斋藤塞给他的,是块名表,大概是某个人类客人赌输了抵押给赌场的。
现在成了庭深的。
斋藤说,是庆祝他升职的礼物,希望他能多上心下工作——原田现在吃不到庭深的抽成了,但斋藤作为大厅的管事可以。
现在是十点零五分。
“我该上去了。”庭深低声道,“你该早点告诉我这件事,迟到会影响我口碑的。”
他转身往员工电梯走去。
原田赶紧跟在他后面。
还留在负一楼的客人有些要么是不愿意花高额门槛的,要么就是兔女郎们的金主,专门留下来不让姑娘们脸上难看。
这些,兔女郎们手拿把掐,没什么好叫原田担心的,他准备跟去楼上,帮衬庭深。
还顺便把井上也叫上了。
电梯上升的轻微失重感里,庭深看着电梯内部金色涂层的镜面反光里,自己流光溢彩的脸。
他知道,几秒后,恐怕赌场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场金钱浴池正在等着他。
这一次,黄色代码不在。
他会尽量克制住自己,只要不被占便宜,他就忍住,不攮死那群好色之徒,和丑得要死的妖怪们。
……
与此同时,京都老坂岭的首冢大明神社,逼近凌晨,外道丸与一老者,在静室中对坐。
两人面前的茶已经凉到不能再凉了。
而棋盘中,黑子将白子围剿到接下来的任何一步,都是死局。
“死局,您还要再下吗?”外道丸问。
“你可知死局何解?”老者反问。
“不知。”外道丸说道,“虽是我造成的局面,但我也无力解。”
外道丸说的是实话。
他是数学和策略的天才,任何与数字有关的他都极为擅长。
围棋也下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