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拿着黑卡,忙不迭地去了。
荷官也拿了副新的扑克过来,放到二人面前,然后离开了。
碍眼的人走了个干净,外道丸这才看向庭深放在桌上的那枚眼熟的筹码——赌场免费发的面值最小的筹码。
以往每一次,自己都是用这样的筹码逢赌必赢,赢几千万、几个亿。
黑兔子先生难道也算数很好?这么自信,连赌场提供给他的和自己要送出去的二十个亿都不接受。
外道丸突然来了点兴趣。
他问:“所以要玩什么?”
庭深笑眯眯地说道:“抽王八。”
抽王八,又叫抽乌龟、抽鬼牌,是一种简单的单纯依靠运气的纸牌类游戏。
会记牌、动态视力超群的人,可以作弊,记住对方手上的牌的位置。
但大多数情况下,大家玩这个游戏,更多依靠表情分析——观察对方表情是轻松还是紧张,能猜到抽到的牌能不能凑成对子。
一般玩到后面,鬼牌在玩家之间互相传递的时候,是最有意思,最令人欢乐的。
外道丸当然知道抽王八。
他有些啼笑皆非,青年真的太纯真可爱了,怎么会想到玩这个?
“你确定要和我玩这个吗?”不忍心骗虽然身材很火辣,但内心可爱纯真的青年,外道丸选择如实告诉他,“我擅长记牌,并且动态视力超群。”
“没事啊。”庭深说道,“我也很厉害的,我会看你的脸色行事。”
看脸色猜鬼牌?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外道丸点点头:“好吧,那就玩。”
正好这时,经理把酒送来了。
“没有荷官,由我来为二位判定胜负。”经理说。
拿着外道丸的黑卡,他没丧心病狂到把赌场的酒全卖给他——事实上赌场的酒加起来都不到这张黑卡的封顶额度。
但他也没手软。
他直接推了个小推车过来——说是小推车其实是一个移动酒台。
有一位侍酒师,一位调酒师。
1992年的鸣鹰葡萄酒、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翡翠岛系列的爱尔兰威士忌,就连啤酒也是艾尔史密斯的。
没有哪一支低于千万。
庭深宣布他的规则:“玩法就是那一种不变。说起来,我一直认为美酒是享受而不是惩罚,所以咱们玩就玩尽兴,赢家赢钱的同时必须喝输家指定的酒,如何?”
外道丸自然都依他。
他点头:“好。”
庭深朝他一笑,拆开塑封,取出扑克,开始洗牌。
侍酒师没有开酒,这些酒太贵了,沒有明确的指示,他不敢开。
调酒师倒是行动了起来,给两人一人调了一杯金汤力,配火腿。
庭深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荷官,他手生得漂亮,但洗牌水平只是普通人。
速度很慢,外道丸盯着看,然后就叹了口气。
“宝贝。”他无奈道,“你这样对我来说是明牌。”
对于动态视力超群的人来说,洗牌时翻折起来一点角度的牌角,足够他们记下所有牌的位置。
外道丸已经全部记下了。
庭深无所谓道:“都说了,我有我的节奏,你别管!”
他又洗了一次。
外道丸只好侧过脸,不看他洗牌的动作,只专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