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一脸迷茫,但也知道大势已去。
没一会儿,大漂亮端着个水盆回来,花瓣也被她放水盆里了。
大漂亮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么久了都没帮小美收拾过,便打算替她擦擦脸。
花瓣就当氛围组了。
拧干净帕子,仔细给小美擦了擦脸和露出来的皮肤,等到晚上,或许还可以叫男士们出去,给小美擦擦身子洗个头。
帐篷里面总共就一个开口,阳光能照到的面积有限,就像一开始谁也没有发现背光处,庭深掉落花瓣,从过长的袖子里伸出来的左手是根须一样。
大漂亮没有发现,小美身上,正悄然发生一些变化。
给小美擦完后,她想了想,将就着,给小帅也擦了擦。
然后才在大壮幽怨的目光中,把花瓣水倒掉。
另一边,庭深是被捏着脸颊叫醒的。
不用说,这种幼稚的事只能是伊阿珀托斯干的。
过长的白天,午休时间被拉长到和晚上睡觉一样长,这会儿被叫醒庭深也没觉得哪里难受。
他现在是植物人,只要沐浴到阳光,总是精神不错。
“深深。”伊阿珀托斯用非常夸张的语气说道,“你要生小宝宝了!”
庭深:?
你怕不是疯了。庭深翻了个白眼。
但一旁也醒过来的小白羊却是一惊:“咩诶诶诶~”
庭深下意识捏住它的羊嘴筒子——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
“少开这种没意思的玩笑。”庭深警告他。
“我没有。”伊阿珀托斯无辜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庭深原本以为伊阿珀托斯是在乱讲,可怎么自己冷脸对他,他还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伊阿珀托斯像他捏小白羊的羊嘴筒子一样,捏了捏他的腮帮子。
提醒他:“看一看床上吧——你要结瓜子了。”
庭深低头一看,惊呆了。
首先是他的胸口,泰迪向日葵周围一圈又长又卷曲的花瓣掉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圈绿色的叶片。
整个花盘鼓起来老高——瓜子已经冒了尖尖,把中间只剩下拳头那么大的最后一点花瓣芯芯给顶了出来。
养分现在都在瓜子上,剩下的那一点点花瓣迅速从油画一样饱满的橙黄色变成了干巴巴的亮黄色。
庭深发呆的间隙,伊阿珀托斯伸出手在他胸口薅了一把。
瞬间,那些本来就不甚牢靠的花瓣脱离花盘,在半空中飞扬。
最后落在了床上。
兽皮上,包括庭深睡着了翻身自己蹭掉的,现在到处都是花瓣。
先前没注意看,小白羊的毛毛里也夹了好多。
庭深顾不上和伊阿珀托斯吵架,再次看自己的胸口——现在只有屁股顶出来一半的瓜子了。
庭深呻吟一声,痛苦地捂住眼睛。
“咩咩咩!”小白羊急得跳,又不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了。
伊阿珀托斯也吓了一跳。
“深深?你没事吧?不舒服?”他慌得话都要不会说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手贱的,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