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本体是巨人,科俄斯的皮肤屏障可没那么容易破坏。
他当时就想掰开小白羊的羊嘴筒子看一下牙齿,却被小羊蹄子当心踹了一脚。
收拾好后,庭深打算抱着小白羊出去晒晒,顺便也把头发吹干。
结果出来才发现,已经是黄昏了,太阳落到了半山。
“科俄斯,我把衣服弄破了,因为捂着真的难受。”庭深第一件事就是解释。
科俄斯:“当然没关系,衣服的意义,就是叫人穿着方便。”
见晒是晒不干了,庭深便想折回去把刚刚给小白羊擦水的帕子拿出来,起码再揩一遍。
克利俄斯却走上来,把庭深按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双手抚上他湿润的发丝。
庭深感受到了他手上的暖意,知道他是在用魔法帮自己烘干头法。
立刻仰起头,给了失忆却依旧靠谱的犹格,一个甜甜的微笑。
见状,刚刚打着送红莓的主意帮忙洗澡失败的伊阿珀托斯不甘示弱。
也凑上来,说:“我也会。”
他的意思是基础的让物体变冷或是变热的魔法,他也会。
庭深想了想,把小白羊塞了过去:“把它烘干吧。”
伊阿珀托斯看了看怀里,因为还在记仇,斜着眼睛瞅他的肥美小羊羔,挑了挑眉。
开始用同样的操作给小白羊烘毛毛。
只不过为了对标克利俄斯的手法,他多此一举地不停用手整理毛发。
庭深在克利俄斯带按摩的烘干手法中闭着眼睛小憩。
再睁开眼睛,是被小白羊凄厉的叫声给唤醒的。
庭深一看。
站在石桌上的小白羊,原本蓬松打着小卷的摇粒绒,在伊阿珀托斯惊天地泣鬼神的手法下,竟然被拉直了。
不是完全拉直,不是那种垂顺飘逸得和阿富汗猎犬一样的直毛。
而是……玉米烫。
就是那种中年大婶非常钟爱的半直不直,其根本目的是为了掩盖秃头的非常炸毛的玉米烫。
具体点,就是远看是直的,还有点飞起来,近看却是非常密集的弯曲的。
放在毛量非常nice的小白羊身上,就很地狱了。
小白羊炸毛得厉害,本来圆润可爱的脸是靠着毛发营造的氛围,现在全没了。
小白羊爆改贵宾犬。
看见妈妈看到自己,小白羊哭得更厉害了。
它真的遭老罪了!
本来今天已经很惨了,小白羊看在亚蒙爸爸帮自己烘干毛毛的手掌非常温柔的面子上,没有像咬亚特爸爸一样咬他。
结果看看!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
小白羊小是小,也是知道美丑的。
它看了看胸口和腿上的状况,完全能脑补到自己的圆脸恐怕已经塌房!
实在忍不了,咩咩咩地哭。
见状,庭深没敢笑,赶紧把儿子抱在怀里哄。
同时一只手轻轻捏住羊嘴筒子,生怕小白羊没憋住开始说人话。
并批评伊阿珀托斯:“你造型做得太差劲了!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