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深立马就忍住了。
他一想也是,他可是漂亮的绿孔雀,又不是那种洗澡时嗷嗷叫的傻狗,抖毛是很不优雅的举动。
——他哪里知道,小鸟洗澡也是要抖翅膀的啊?
庭深就是吃亏在没见过鸟类洗澡。
他生生忍住了。
不过很快,男人的双手就覆了上来。
带着温度的大手,顺着羽毛生长的方向往下撸,他手劲儿正好,摸到翅膀根的时候不会轻柔得叫人痒痒,也不会太重弄疼小鸟。
更不会逆着生长方向乱来,那样会折断尾羽的。
丰绅和卓非常小心仔细,他会试探性地捏一捏小鸟身上的肉肉。
丰盈的羽毛被打湿,可小孔雀的体型还是挺大的,可见其实并不精瘦,而是比较像圆滚滚的肥鸡。
至少这摸起来的手感,是比较肥润有肉的。
丰绅和卓第一次伺候人,虽然那个人现在是鸟的样子,但他手活很好,让鸟很满意。
不。
丰绅和卓突然想到,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伺候别人——早上才是第一次,还是他。
只不过,是另一种伺候,那次手劲就不太合适,让青年痛到了。
只想了这么一茬,丰绅和卓就强行叫停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
换了个注意点,给小孔雀搓脚丫上的皮,丰绅和卓再次回到了人宠和谐的亲子频道。
庭深被洗得太舒服了,忍不住嘎了几声,浴室面积没那么大,还是丰绅和卓实在忍不了了,中途捏住了他的鸟喙,庭深才闭上嘴——这让庭深想起了他那邪恶摇粒绒儿子。
他不想听小白羊咩咩咩的时候,也是这么捏小朋友的羊嘴筒子的。
自己被捏住鸟喙,倒让庭深感觉到了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滋味。
鸟类不能久洗,洗太彻底,会让它们油脂腺分泌出来的天然防水涂料彻底失效,这样反而容易生病。
丰绅和卓知道这过犹不及的道理,感觉洗差不多了,便停手,给小鸟冲水。
略微烫手的水流让体温本来就比人高的小孔雀舒服极了。
快速冲完水,变成一只干干净净、身上香喷喷、茉莉花味道的小鸟。
丰绅和卓取下自己的毛巾给他擦水,擦得不滴水了,便抱出来,抱到外面打算用吹风机吹干。
一般小鸟洗完澡是不用吹干的,在太阳底下飞一飞一会儿就干了。
可今天外面下着大暴雨,没太阳,庭深羽毛丰盈,肯定不能这么放着不管,必须吹。
丰绅和卓把被浴巾包着的小孔雀放在床上,转身,要去床尾的九斗柜里拿吹风机。
却在转身之后,听到嘭的一声轻响。
茉莉花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了。
温香软玉从背后拥过来,手臂勾着他的脖颈,湿发与他脸颊相贴。
湿漉漉的嘴唇贴着耳朵讲话:“你怎么放心把我湿淋淋地放在床上的呀?我什么都没穿。”
另外一只手,向下来到了轮椅折角的地方。
丰绅和卓没动。
他在庭深贴上来的时候,就猜到了他想干嘛——果然,昨晚和今天早上,他都是故意的。
丰绅和卓可能当时没有反应过来。
可他什么身份?他有如何阅历?
独自冷静下来,再回忆,他不可能从那些举动中,察觉不到庭深真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