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这还是人吗,他不疼吗!
他眼巴巴地看着虞棠。
大夫没觉得纪长烽说的话和自己的有什么区别,又嘟囔了几声,让纪长烽走近一些,他好处理。
作为始作俑者的虞棠在他身边站着,垂下来的手和纪长烽的手扯在一起。
而且……
“什么情况啊这是,婚不离了?”
但心里这么想着,她倒也没有在诊所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挣脱纪长烽的大掌禁锢。
女人笑了一声。
这下纪长烽还没动,扯着她的手牵得牢牢的。
从始至终,除了在虞棠面前喊的两声疼以外,整个上药包扎的过程,纪长烽几乎没有再发出一声。
“不用。”
“稍等一下,你这里伤口也得上药,忍忍,不行就喊出声。”
说着,把和虞棠十指紧扣的手举了起来,作势拉她,黑瞳看似无意,实则全神贯注盯着虞棠:“这样……走的快一点。”
他可是瞅见了纪长烽那身伤,这要是他的话,上药不得疼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啊,纪长烽不愧是纪长烽,还真是个汉子。
虞棠又悄悄地移开视线。
虽说是柳叶村依山傍水,不管是上山下河都有危险,但像纪长烽这样弄一身严重伤的,还真是少数,寻常家没那个本事也不太敢上山打猎之类的,过来看病的大家经常都是头疼脑热的普通病症,再严重一些的就直接去镇子上看病了。
不过即使没有上次的事情,虞棠也很容易让人能够记住她。
她仔细观察能看到纪长烽额头冒的汗,还有伴随着大夫处理伤口的动作而微颤的睫毛。
纪长烽缓慢地看了眼诊所对面的小卖部,又瞥了眼虞棠:“虞棠你上次生病我是给你买了桃罐头的,我们这里生病了都是要吃桃罐头的,我没有吗?”
纪长烽见状,脚步慢了下来,并悄悄地伸出自己的手。
纪长烽的伤口挺严重,深深浅浅的伤口都得挨个消毒,涂上药以后再用绷带缠绕。
此刻他们两个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晒干了。
等到了诊所,人还是不少。
鬼鬼祟祟,莫名其妙。
她眯着眼抬头,发现纪长烽似乎也在若有似无地偷偷看她。
纪长烽左看右看就是没敢看虞棠,脸瞥向一旁,强壮镇定,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把虞棠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在诊所看病的病人们也都露出了很牙疼震撼的表情。
毕竟之前在河边的时候,顶着这么严重的伤口,他还没事人一样,来诊所了还若无其事,偏偏她凑近了纪长烽就喊疼。
[我喜欢你,虞棠。]
诊所里的几个小媳妇都捂着脸,面红耳赤,眼里异彩连连,婶子们都打趣地多看了纪长烽几眼:“长烽这小子还真是……”
大夫视线落在上面,差点冒出一句国粹,脑子里都冒了冷汗。
纪长烽倒是如实说了:“鱼叉伤的。”
他略微觉得有些好奇,浑然没觉得真正的病号是站在虞棠身旁一脸淡定,神色如常的纪长烽。
只不过上次生病的是虞棠,这次受伤的是纪长烽,患者反过来了。
诊所的床她也不想坐,直接就站在诊所的过道上。
毕竟如果是纪长烽受伤的话,以前都是他自己过来的,从来没和别人一起过来过。
“这是……又生了什么病吗?”
结果下一秒,之前还闷闷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纪长烽仰起了头。
下一瞬,纪长烽拉开了自己卷边的紧身上衣,露出那满是血痕的道道伤口。
等纪长烽和虞棠走出诊所,腰间缠着绷带的纪长烽被大夫嘱咐要一天来诊所一换药,他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