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抽出身骂道:他怎么那么畜生,管不住就应该物理阉割。叔叔阿姨没有发现他是变态吗?路颜清低下头,他们在外面打拼,奶奶去世之后爸爸请了叔婆来照顾我们,叔公经常会来,一开始对我们还挺好的。付斯捏紧了拳,看见路颜清垂眸的样子心尖尖都在疼,她双手捧起路颜清的脸轻说:阿清,不要怀疑自己。我们的小阿清遇上了坏人,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是阿清的问题,你依旧是美好的、完美的,该受惩罚的是他,该被戳脊梁骨的也是他。而小阿清,应该被更好的呵护。路颜清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了5岁却试图安慰自己的人失笑。也许,7岁的付斯会帮她咬人吧。嗯,谢谢小斯。付斯跟着她笑,怎么突然叫小斯啊。那个畜生现在死了吗?路颜清摇摇头说:他在山城的精神病院,疯掉了。付斯沉默,疯掉就能逃避犯下的过错吗?路颜清勾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都过去了,惩罚一个疯掉的人也没有什么意义,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阿清。付斯将她搂到怀中,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路颜清柔笑,你那天说你多大?付斯眨眨眼,被发现了吗?我说的是虚岁。小孩。你那时候叫我小朋友,我怕你不喜欢比你小的。路颜清捏捏她的鼻尖,你的侧脸看上去确实很像未成年,怕你被坏姐姐拐跑。你在说你自己吗?坏姐姐。付斯唇角上扬。嗯,走吧,回家吃饭。路颜清抱起一个箱子。付斯扬扬眉夺走她手中的箱子,不行哦,妈妈说不能带坏姐姐回家。路颜清抱上一箱稍轻的,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叫我好姐姐。怎么记这么清楚。付斯眼睫颤颤说:我妈妈还说,好姐姐要带回去给她看看。路颜清失笑,那要正式一点才行。酸甜沸腾的鸳鸯锅里翻滚着红色的泡泡,不同的香味伴着上升的热气从颜色稍异的两样锅底中传出,诱得桌边的小猫舔了舔唇。付斯望着对岸仙气飘飘的人思绪飘飘。阿清。她柔眼喊着。刚下了几片牛肉的路颜清放下公筷抬眸看她,这人总是喜欢这么清脆又温柔的喊她,像是春天初生的嫰芽,清新中充满了生机。嗯?她轻哼着。付斯眉眼弯弯,和你重逢那天我也是吃的火锅。路颜清神色温婉,那天,她拒绝了小朋友的邀请。算算还挺快的,也就两个月的时间。付斯夹了一叶番茄锅里酸酸甜甜的白菜,那天我和冬然点的辣锅,麻辣鲜香,就像我的生活一样热烈又快节奏。路颜清笑笑为她烫了几片毛肚放到盘子里,现在呢?付斯咽下口中初尝微酸随后又泛着甜的白菜,现在多了你和缪缪啊,在我原本的生活里添了一些回味悠长的酸甜。当然啦,大部分都是甜,温和又滋润,加上那一点点的酸更让人欲罢不能。欲罢不能的酸?路颜清被她的说辞逗笑,哪些时候让你觉得酸?就是你忽视和后退的时候啊。付斯吃下路颜清为她烫的脆嫩毛肚,我还吃缪缪的醋呢,头像和背景墙都是它。果然还是让她伤心了。路颜清唇角的笑意敛去,抱歉,我那时候没有足够的勇气。不用抱歉啊阿清,谢谢你能喜欢我。付斯举起豆奶邀请路颜清和她碰瓶,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得到同样的喜欢已经足够幸运,何况还是阿清这么美好的人。玻璃瓶碰撞出清脆的响声,路颜清望着付斯咬着吸管咕嘟咕嘟柔下眼。是啊,何其幸运,遇上你。她真的遇到了自己的小太阳,仿佛能够照耀自己就是眼前人最开心的事。光一般的人什么也不缺,她能做的,只有好好爱她。嗯,很幸运。路颜清又投给她一条刚煮好的蟹腿。付斯望着堆得满满当当的餐盘打趣道:你自己吃啊,我会被养胖的,到时候你就没有马甲线摸了。路颜清微愣,我什么时候摸你马甲线了?付斯眉梢上挑,你没有意识到吗?你昨天亲我的时候有只手一直在马甲线上滑来滑去,痒痒的。路颜清眼睫颤颤,她还真没有注意到具体是哪个部位。没有。她低声说。付斯喉间发出轻笑,没关系,代表你喜欢我。路颜清抬眸瞧瞧十分年轻身材管理又好得过分的人轻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