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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寻欢洞（第2页）

“行动！”

“行动”二字刚落，马立国手中的冲锋枪就喷出了火舌！

“砰！砰！砰！哒哒哒——！”

战斗瞬间爆发！枪声、怒吼声、惨叫声、玻璃破碎声顿时将洞窟的死寂撕得粉碎！

听见枪响准备出来支援的日军士兵和便衣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仓促间寻找掩体反击。子弹啾啾地打在石壁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和碎石屑。马立国带来的士兵都是百战精锐，战术配合极佳，三人一组，交替掩护射击，精准地点杀着暴露的敌人。

马立国如同愤怒的雄狮，红着眼睛，根本不顾流弹，手中的驳壳枪几乎是抵近射击，专门寻找那些穿着白大褂、试图销毁资料或拿起器械反抗的研究员。

马立国怒吼着：“畜生！都他妈给老子去死！”

战斗激烈而短促。在绝对的火力和有备而来的战术面前，洞内的抵抗很快就被粉碎。枪声渐渐零星，最终归于平息，只剩下受伤者的呻吟、俘虏的哭泣和受害者们压抑的、不敢置信的抽噎声。

庞大的山洞内，被用铁架子和粗布分割成一个个单独的隔间。等士兵们把所有的粗布扯下，洞里残酷的一切暴露在了众人眼前。冰冷的手术台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玻璃罐里用福尔马林浸泡着各种难以名状的器官标本，甚至还有……成型的胎儿。牢笼里，一些瘦骨嶙峋、目光呆滞的活人实验体蜷缩着，对突如其来的枪战似乎都已麻木。

负责清理实验室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切，无不目眦欲裂，心中的怒火化作了更精准、更冷酷的射击，毫不留情地清理着蹲在地上，企图能留下自己一条命的恶魔。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徐军站在一片狼藉的实验室中央，看着眼前的景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马立国走了过来，脸上沾着敌人的血污和尘土，眼神冷冽。

“老徐，我这里清理完毕。负隅顽抗的鬼子兵和研究员，一共九十七个，抓获在里面‘享乐’的杂碎二十三人。一共一百三十人，全部清除。我们的人……伤了四个，无人阵亡。你那里如何？”

徐军的目光扫过那些被士兵们小心翼翼从牢笼里搀扶出来的、目光呆滞的受害者，特别是那些瘦小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孩子，他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和杀意。徐军的声音因极致的压抑而变得异常沙哑。

“立国，我这里抓过四十七人。无人伤亡。其中三名日本杂种当场清除。”

“立国，把……把那些畜生的尸体集中处理。活口给捆结实了，嘴都塞上！把我们受伤的兄弟赶紧送出去救治……还有，把这些受苦的同胞……都安全带出去。轻一点，他们都……都遭了大罪了。”

另一边，林默和马维明带人守在东山密林出口处，一片死寂。林默等人埋伏在灌木丛中，紧盯着那个被伪装成山体裂缝的出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虫鸣声。突然，出口处的藤蔓晃动了一下！一个浑身赤裸、满脸是血的人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显然是从洞内逃出来的狗杂种。

“抓活的！”

林默低喝。两个警员猛扑上去，瞬间将其按倒在地。紧接着，又陆续有几个惊慌失措、衣冠不整的人想从这里逃出，都被埋伏的警员轻易擒获。洞内传来的隐约枪声和爆炸声，让林默眉头紧锁，他知道里面的战斗异常激烈。虽然他很想冲进去。可是他也知道徐军和马立国二人都是实打实地上过战场。他也有自己的任务。所以他只能在心中向满天神佛祈祷，保佑任务顺利，徐军和马立国等人不要受伤。

李文的心像被揪着，顾不上擦拭额头的薄汗，脚步急切地穿过人群，直奔被救出来的孩子群中，目光焦灼地在一张张带着怯意的小脸上扫过，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看到江淮的身影，心一点点往下沉，焦灼几乎要化作绝望。

“李文哥哥！”

李文迅速转身，只见徐军和马立国各自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孩子，缓步从幽深的洞里走了出来，怀里的孩子紧紧攥着他们的衣襟，脑袋微微昂着，小脸上满是笑容。江淮大声地对着伙伴说道。

“看，这就是李文哥哥！我说过，他一定会带人救我们的。”

李文快速跑到徐军身前，把江淮抱在怀里。

“傻小子，就你机灵！”

江淮小声地说着：“李文哥哥，你总算来了。我在里面真的很害怕！”

林默抬手拍了拍李文的肩膀，语气沉稳又带着几分关切。

“你先带着孩子们去车上歇着，里面暖和，别让小家伙们冻着了。”

李文点头应下，转身牵起孩子们的手往车辆方向走去。徐军目送着他们的身影，随即转过身，和身旁的同伴们一同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里，往日里养尊处优、在人前作威作福的权贵们，此刻没了锦衣玉食的衬护，个个缩着身子，在清晨的薄雾里抖得像筛糠，脸上褪去了所有嚣张，只剩下难以掩饰的惶恐与狼狈。徐军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他猛地转向林默，马立国和马维明，声音冰冷而坚定，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心头一跳的建议。

“玛德，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悄悄把他们关进牢里！得让全上海的人都看看！看看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皮囊底下到底是些什么货色！把他们干的‘好事’，拉出去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