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文鸿章:“传我命令:即刻重启浅水湾案子,与新月公寓案并案彻查,着令刑一科、侦缉队合力办理,组个专班,林默为组长,徐军为副组长!给我盯住了!记着,所有行动必须依法依规,半点不能含糊!案子要一查到底,蛛丝马迹都得抠出来,但凡沾边的人,一个也别漏了,该怎么办,按规矩来,绝不轻饶!”
“是!”
文鸿章:“会议继续。”
乔宇:“文局,王局这是嫌疑人名单。孙市长要求结案时,让赵青年带着四个人来警局自首,他们分别是政府文员苏南清,一个小歌星陆文佩,一个商人张柏溪和一个裁缝张阿福!文局,你说说他们几人怎么可能有能力顶起寻欢洞那么大的案件。尤其那张阿福一进审问室,都没问两句话,裤子都尿湿了,当天夜里自己就在拘留室吞毒自杀了。进去的时候都搜过身的,他从哪来的毒药?文局,我怀疑……”
林默在一旁突然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乔宇:“对不起,文局,没有证据的事我不应该乱说!”
文鸿章:“林默,咳嗽完了吗?”
林默尴尬一笑:“完了完了!”
文鸿章:“守正啊,”指向乔宇,“这小子,不错!就是嘴太快了!不像你徒弟,是个傻机灵!”
王守正:“是是是!”
随着文局的示意,乔宇继续汇报。
“文局,嫌疑人太多了,我们三人就分头行动,我去的是提篮桥监狱,我先去传讯了苏南清和张柏溪,结果狱警告诉我苏南清心脏病发去世了,张柏溪在一次犯人之间的斗殴中被人误伤,直接也死了。我又传讯了女监里的陆云佩。你们猜怎么着?这陆云佩进精神病院了。”
“林哥,徐哥咱们有收到信吗?”
林默和徐军:“没有。”
“我当时直接就问狱警了,结果他们给我说的是因为前任狱长调走了,所以他们没有来得及打报告。没办法,我就又跑了一通精神病院,护士告诉我,她家人把她接走了。我就问护士,她是犯人,没有警察的允许,谁让你们放人的。结果她给我来了一句,院长让的!我就又跑去找院长,可这院长居然还是个日本人。他根本不听我说什么,就把我给赶了出去。我又去卫生局查医院的注册信息。注册人那一栏写的是陈书昀。这陈书昀就是陈太太的亲哥哥,陈静封的大舅子。文局,这兜了一圈子,还是和陈家有关系!”
文鸿章:“这陈家问题很大呀!”
会议室里没有人注意到马维明在听到这件事时稍微顿住的表情。
林耀:“文局,我去调查了这份名单上的前十个人。首先要说的是这位,钱会财。他是浅水湾案件的重点嫌疑人之一。就在我去他家的时候,发现他家居然挂着治丧的装扮。原来这钱老板在8号那天晚上参加了陈静封举办的饭局,都还没正式开始呢,他就心脏病犯了。在医院抢救了一夜都没抢救过来就死了!而抢救钱老板的医院就是陈书昀开的陈氏医院。”
林默:“8号晚上不是赵青年来领人的那天吗?这死的时机真巧合啊!”
林耀:“谁说不是呢。后面我又去了祁氏报社,没见到祁闻喜,就见到了他一个秘书。看着客客气气的,一句正经话都没有。我问他们为什么在报刊上发表不实言论。”
〈回忆〉
秘书脸上堆着笑,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秘书慢悠悠地对着林耀说:“警官,您这话说得,真是折煞我们了。我们报馆向来是依着事实说话,哪敢瞎写呢?许是您看的那版排版出了点小岔子,或是字眼上没说周全,让您多心了。再说了,咱这当警官的可也不能随意污蔑人啊!”
说完这秘书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眼梢都带着笑意。丝毫不理会脸都快气歪的林耀。
“警官,祁老板这几日实在忙,去南京谈笔生意了,您看要不这样,您把觉得不妥当的地方跟我说,我记下来,等老板回来一准儿跟他提。咱们报馆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和气生财,哪能平白得罪人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边说着又起身给林耀添了茶。
“您放心,真要是有啥不妥,老板回头准得给您个说法。您先喝口茶歇会儿,这天儿热,别气着身子。”
林耀:“文局,他们这些人也太嚣张了,我在去祁氏报社之前,专门调查了祁闻喜的信息。他名下可登记着好几辆车,车牌号我都记下来了。其中一辆‘國22666’沪就在祁氏报社楼下停着。我去得也晚,我记得这祁闻喜每天下午3点就会去海盛楼和人谈生意,吃下午茶。当时都2:50了。我就在车旁边等了10分钟。果然他就在这。我上前去打算拦住他。结果我都还没走到跟前,他秘书就带人把我挡一边,我连话都没说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开车走了!其他人除了和陈静封交往密切,也没什么特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