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
马立国一声怒喝,士兵们立刻围成圈,枪口齐齐地对准了货轮船员。
“军用码头私藏军火,还敢袭警,你们是活腻了!”
凶狠的船员们瞬间慌了。他们明白,这么多人的军队,他们没有任何的胜算。如果继续打下去,日本人不会有事,他们,可一个都活不了!几乎是瞬间,这些船员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下一刻,他们有的想跳海逃跑,被士兵们一枪撂倒;有的乖乖扔了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唯有那日本人还在挣扎,被两名士兵按在地上时,还在像个肥胖的蛆一样疯狂地扭动,嘴里嘶吼着。
“八嘎!你们敢抓我?我是大日本帝国驻上海领事馆的顾问!你们这些低贱的□□人,赶紧放了我!不然领事馆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的市长、你们的局长,都得给我道歉!放开我!”
马立国走到他面前,用靴尖踢了踢他的脸,冷笑一声。
“领事馆顾问?走私军火、开枪袭警,就算你是天皇的亲戚,今天也得蹲大牢!带走!”
士兵们架着还在骂骂咧咧的日本人离开,马维明松了口气,走到林默身边小声耳语。
“林哥,这是我大哥马立国。之前我爹就得信我可能有危险。他早早地就安排我哥带人马在南昌待命。昨天我哥得信以后就连夜带人出发。今天上午刚刚赶到。他知道我要来码头后,就带人埋伏在周围了。还好我哥来得及时啊。”
林默没接话,目光落在了肖恩刚从船舱里抱出来的箱子上。随着箱子一一被打开,里面装着标有“特殊营养剂”的玻璃瓶也暴露在了众人眼前。这些特殊营养剂和陈氏医院给百姓发的“免费药”一模一样。更让人震惊的是,后面几个箱子里,全是崭新的军火和贴着日文标签的化学药剂。
“陈静封这是想干什么?他居然和日本人勾结。他这是要当汉奸啊!”
一旁的肖恩喃喃道,脸色发白。林默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林默:“他想用军火撑势力,用毒药害百姓,再借着五鬼阴魂阵掌控镜婆。这上海滩,他是想一手遮天。”
远处的夕阳渐渐沉下,码头的血腥味混着海水的咸味,让人心里发寒。林默知道,这场战争,他必须赢!
下午2点,码头的海风还裹着硝烟味,副官给马立国低声说了什么,马立国立马起身踢了踢正蹲在地上,检查货物林默的鞋尖,示意他站起来。
“别查了,肖恩关长在清点军火清单,你们得先把人押走,刚刚接到信说,日军领事馆的车已经开出来了。”
两人正说话时,正好看见肖恩带着两个海关职员从船舱出来,怀里抱着厚厚的通关档案,指尖沾着墨水印。肖恩走到林默面前,把档案往他怀里一塞,声音压得极低。
“‘永顺号’申报的是‘医疗器械’,但实际载货清单上根本没有记录。我已经让人把军火样本和伪造的申报单封进证物箱,直接送南京海关总署,看陈静封怎么抵赖!但是你也不要抱有太大希望。虽然法律不允许,但是这件事牵扯到了日本人,可能最后结果不会好。还有这个。”
一边说着,肖恩一边又掏出个小本子。
“这是船员的口供,有两个人招了,说这批军火是给陈家送的,跟日军的‘技术顾问’犬养狼介一起对接。你们押人的时候记得绕开日租界,我让人在华界路口接应,避免节外生枝。”
林默刚要点头,马维明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递过来一张折叠的信纸。
“林哥,我哥的副官带了我爹的信。我爹说,这1000人是南昌能调的极限,后续要是日军找麻烦,他会让南昌那边给南京发通电,帮咱们撑场面,但军队绝不能再往上海靠近,免得落人口实。”
与此同时,英租界上海总会二楼,乔治·怀特正和美领事爱德华对话。他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乔治·怀特:“没错,码头确实扣了日军的人,还有陈氏商会的军火。但这是中国海关的正常执法,我们没必要干预。而且这对我们有好处,至少日军在租界扩张的步子会慢一点。马震霆需要我们制衡日军,我们需要他给日军找麻烦,各取所需罢了。”
乔治·怀特:“再说了。日军想借陈家的船往华界运军火,马振庭想护儿子,中国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斗去,我们盯着就行。”
日军驻上海领事馆内,得到消息的龟田恶夫正把武士刀往刀鞘里狠狠一插,刀身碰撞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八格牙路,陈静封承诺过‘永顺号’绝对安全!现在不仅军火被扣,犬养还被抓了!立刻备车去第一分局,让文鸿章放了人,还要他把扣下的军火全部还回来!”
翻译官:“领事,刚收到华界的眼线报信,海关已经把‘永顺号’的走私证据送南京了,英租界那边……也没动静。”
龟田恶夫猛地踹翻椅子,脸色狰狞地咆哮。
“□□人!一群废物!备车!现在就去!”
第一分局局长办公室,文鸿章刚挂了南京海关总署的电话,王守正拿着一份电报匆匆进来,纸角都被捏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