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他相信的,毕竟,愧疚和心痛才是最好的脑补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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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吉时到。
陈老头颤巍巍点燃红烛时,整个村子的人都挤在了小院里。
林词安却只看得见红绸那端的人——褚子玉戴着绣有猫耳的喜帕,过长的后摆藏不住悄悄晃动的尾巴尖。
心底的暗喜,替代了脑海当中的杂七杂八。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送入洞房——"
陈老头的声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
林词安耳尖微红,伸手轻轻牵住红绸另一端,生怕力气大了会惊扰到眼前的人。
褚子玉的尾巴尖在喜服下不安分地晃了晃,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林词安忍不住低笑,指腹轻轻摩挲着绸缎,像是在安抚一只即将炸毛的猫。
他低声道,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不会让你摔着的。"
褚子玉的耳朵抖了抖,没说话,只是指尖悄悄勾了勾红绸,算是回应。
村民们簇拥着两人往新房走,孩童们嬉笑着跟在后面,嚷嚷着要闹洞房。
林词安护在褚子玉身侧,生怕有人不小心撞到他。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褚子玉身上,看着他被喜帕遮住的侧脸,看着他因紧张而微微绷紧的指尖,看着他藏在喜服下若隐若现的尾巴——
(真好啊。)
那些奇怪的幻象、模糊的记忆,此刻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
新房内,红烛高燃,喜被铺得整整齐齐。林词安扶着褚子玉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
"该掀盖头了。"
他低声道,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褚子玉的尾巴尖轻轻拍了下床沿,像是在催促。
林词安失笑,伸手捏住喜帕的一角,缓缓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