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夜空不如郊外月明星稀,却如童话般透着温馨的美好。
至少在艾兰德眼里,被月光照着的方一惟便是美好的。
艾兰德可以清楚地看见方一惟脸部轮廓,轻薄的蚕丝被起伏也清晰可见,半透明的亮银尾鳍不安分地搭在被外,在晦暗的环境下却有着亮晶晶的视觉效果。
艾兰德也能更直观地感受到,面前的人鱼无一处不令他沉沦着迷。
他蹲下身,趴在方一惟的耳边,试探地低语:“惟惟……”
倏然粗重的呼吸扫过脸颊上细小的绒毛,方一惟感受到阵阵痒意,可最让他难耐的,是艾兰德似戛然而止似意语未尽的喃喃。
他仿佛还听见艾兰德强而有力的心跳,与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混合在一起,协洽出奇怪的旋律。
像是摇滚乐的鼓手敲击到最高潮,也像是潮汐时一波波上涌拍打沙滩的浪,快慢不明倒将时间无限延长。
方一惟清醒的大脑又开始犯迷糊了。
艾兰德凑得更近,似乎要吻在他的耳尖。
就在方一惟紧张自己要装不下去时,那种熟悉的酥麻卷土重来,让他毫无防备闷哼出声。
“嗯……”
艾兰德的吻落在了戒指上,听见声音,紧张地看向方一惟眼。
方一惟的睫毛又长又卷,浓密得像是照着洋娃娃生长,此时如鸦羽般轻颤,让艾兰德眼底流露出眷恋慌乱。
可只是片刻后,艾兰德又像是鼓足勇气,用正常的音量道:“惟惟,还没醒吗?”
方一惟有种陷入泥沼的感觉,昏昏沉沉没有回应。
等回过神,艾兰德吻上了他的唇瓣,轻巧地撬开贝齿,极其瑟琴地希吮。
熟悉的、不属于方一惟的精神力将他捞捞包裹,压制得动弹不得,方一惟终于知道昏沉之感从何而来。
“……”
但不明白艾兰德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亲亲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又不是不给亲。
不过很舒服,方一惟没有反抗,闭着眼安心享受,就是艾兰德的手好像不太老实,停留在他的腰腹,隔着衣服痒痒的。
“惟惟说好要给我做小饰品,到现在我也没有收到,这算不算出尔反尔?”
艾兰德半个身子都压在方一惟的身上,单手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睡衣的扣子,也不知道有意无意,手指总是擦过肌肤,撩得方一惟都要控制不住小惟了。
方一惟抽空思考艾兰德说的话,想起骨多送的那颗芙丽尔宝石,恍然明白了艾兰德现在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想来艾兰德肯定将那颗会催动琴欲的宝石放在身边,日夜累积,今天爆发了。
他没忘,只是还没找到时间而已,今晚过后他肯定做。
方一惟想要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奈何艾兰德将他控制得死死的,完全不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