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文象国派出了使臣来朝,这三王子也借机混入了其中。”
“只是陛下一直无暇见他,他便整日与四方馆的官员说,说这梁祥野心勃勃,见不到他尸首,便会猜他来了桓朝告状。”
“而今陛下驾崩,恐会一不做二不休,侵入我桓朝,若能夺下桓朝国土,他在国内权势,将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也不怕桓朝追究他乱了纲纪。”
“他还真没撒谎!与文象接壤的怀远镇出现了骑兵袭扰的痕迹。御京一得消息,这三王子便马不停蹄赶来此地,欲请梁王出兵。”
河清知县一口气都不敢喘,飞快地将事情简单扼要地交代了。
傅翊动了动唇,正要开口,下一刻却又抿住了唇。
梁王和殷辉义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于是也都会意地没有开口。
程念影这时接着又出了声:“那三王子人呢?”
“下官未叫他进裴府,只留人在县衙中等候。”
“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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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翊和气地笑了笑:“你可是第一个在新储君跟前回了这么多话的人啊。”
知县先是怔愣,而后一激灵。
是啊!
先前朝中百官为何党派林立,争相拥护不同的皇子?还不是因众人都盼着抢个从龙之功?
还得是首功最好!
他是地方官,此事原本离他极是遥远,他是就算述职到了御京,都不一定配见陛下的人。
可如今……如今郡王这轻轻一句话,霎时便挑动得他心头火热了。
是,女储君无先例。
也正是无先例,但敢与她站到一处的人,那不正正好抢到这首功吗?
知县知丹朔郡王喜洁净,他抬手匆匆一擦额上的薄汗,朝傅翊一拜,便连忙追上程念影的身影去:“下官来为您领路!”
傅翊抬眸,只见程念影同时回眸朝他看来。
傅翊不由冲她一笑。
程念影这时朝他伸出手,张开五指,勾了勾,似是催促。
傅翊当即也加快了步子,走到程念影身边去,几乎抵在她耳侧道:“人心就是如此容易挑动,阿影会了吗?”
他顿了下,又用极低的声音道:“你总会比我多几分真诚。若你驭人,应当会比我更出色。”
真心掺假意,为人不喜。
帝王术里若掺半点真心,却足以叫臣子肝脑涂地了。
她的真心,是她的利器。
连他都难以抵挡,不是吗?
程念影彼时侧过脸,盯着傅翊瞧了瞧。
明明议论的仍是玩弄人心之事。
但一刹间,她竟尝出了,他极是爱她的滋味来。
“嗯。”程念影轻轻应了声,忍住了没有去摸傅翊的手。
傅翊霎时又笑了笑。她没有抵触他谈论此事。
傅翊又道:“梁王不能与你一同去怀远击退文象国的骑兵,他得回御京震慑他人。”
“方才知县说到三王子来请梁王时,你便想说这话?”程念影问。
“是……阿影知晓我为何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