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们的婚礼前几天逃婚…我都没来得及准备这些…没经验…”谭晚宁有些尴尬,自己向楚清姿解释。
楚清姿像不小心吃了一个大瓜…
“清姿,你会逃婚吗?”靳宇微突然来这么一句,吓了她一跳。
“不不…不会…”她有些呆住了。她刚才脑海里真的有想到“逃婚”这样的念头的…
“嗯,我相信你。”靳宇微摸了一下她的脸,这种手感让他留恋。
楚清姿觉得这两个人很不对劲,他们中间,好像有一种忧郁的情绪在流淌着。两个人的酒杯里,装的不是酒,而是哀愁。
五月的长假很快就过去了。楚清姿没有放不放假之说,她又不上班。说起来,感觉平时陪同他参加宴会什么的,也和上班差不多了。
五月十号那一天,定制的请帖送了过来。大红色的卡纸,烫金的字体。一扎一扎的看起来很是热闹。
小别墅里的佣人已经开始在打扫,装饰。院子里的草坪上种满了绣球花,院子四周围满了紫藤萝…
靳宇微提前了很多天做准备。他自己却越来越冷漠——笑容越来越少,抽烟越来越多。他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除了听阿姨汇报家里的事情,基本都是一个人待着。
他甚至整夜整夜不回房间,只是一个人在书房。
有时候清姿听到他讲电话,大概是有什么事不顺利。原来就是他这样的人,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楚清姿从不过问他的事,他也不会主动同她讲。
“清姿,过来。”靳宇微大概是真的遇到难事了,捂着额头坐在书桌前。
她乖乖走过去,站到他身边。“你不舒服吗?发热吗?”她用手背探他的额头,不发热。
“有些头疼,你帮我按一会好不好?最近总是头疼。”靳宇微声音疲惫,他的书桌前,堆着一扎扎请帖。
楚清姿不会拒绝他,小心帮他按头,按肩膀。她话不多,主要不知道说些什么。
“明天我们去华江,我听说,你的干妈是那棵银杏树。好像结婚前,要去拜拜的。”靳宇微在华江待过好几年。他是在华江上学,回京考试,又到华江工作了几年的。知道一些那边的风俗。
“好。”清姿乖巧答应。
“拜完回来,我们就领证好吗?我不想等婚礼那一天,我想先把结婚证领了…”靳宇微有些不踏实,想早一些尘埃落定。
看身边的女人不说话,他又问了一句。“嗯?”
“都听你的呀,我可以的。”这个马上要结婚的女人,语气里没有喜悦,没有幸福。就像在说,哦,是这样哦。
“结婚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爸爸和你姐姐碰你一下。放心。”
楚清姿小声嗯,继续给他按按。
五月十二日靳宇微带着楚清姿到了华江。他们买了最贵的红丝绸,写上了“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他们一起把红丝绸系到了那棵银杏树上。
这棵古老的银杏树,是华江很多小孩的干妈。华江人信奉它,给它建了庙。
靳宇微虔诚地跪在那里,求神保佑。
本来准备当天就回京,不料他们刚拜完干妈回去以后就下起了大雨。
“这么大的雨,飞机也停了。”靳宇微看着天,心情也如着天空一样阴暗。
楚清姿不说话,就这样站在他身边。
“明天如果还下雨,我们在华江领证。户口本,我一直带在身上。”楚清姿的户口本,也在他那里。
“哦,好的呀。”身旁的女人乖乖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