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
怕不是示威。
左虞垂下眸子,想到了权文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就是黄云潜入的身体,然而现在云岫山这么肆无忌惮地邀请他们来观赏行刑仪式,无非有两个原因——
第一,如果她的猜测没错,权文之现在应该和黄云暂时□□换了身体,所以被行刑的人其实是权文之。
第二种情况,就算不是权文之,而是真正的黄云也不打紧,他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弟子,就算杀了也激不起什么大浪,最重要的,就是向玄虚山示威,在灵山大赛之前抹平他们的士气。
逐步摧毁人心,这是近些年来宗门内斗里运用最为广泛的方法。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受害最大的就是玄虚山。
但若是不去,倒不是更显得士气不佳,进而导致其他门派看不起他们?
左虞捏紧手心,眉头下撇,狭长的眼睛里尽是看不透的黑暗。
还没有几分钟思考的时间,迟于洄那个槽头小子就来不及来打搅她了,他先是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小七你好了没有???”
左虞慢悠悠地接着电话:“怎么了?”
迟于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刚才在说什么?
左虞后知后觉,道:“知道,去。”
迟于洄简直要跳起来:“你再开什么玩笑?!去云岫山?”
左虞伸了个懒腰,觉着自己的威信这几天是不是降下来了,怎么最近降伏不了这个破小子?
玄虚山这些长老虽说有个一二三四五六之分,但实际上就是按照抽签顺序来的,跟年龄能力什么的都不怎么沾边——掌门除外。
她从床上下来,随手挽了一个发髻,要上别了个香囊,就往外面走。
恰巧开门时迎面遇上了大汗淋漓的祝庄,左虞随手捏了把他的脸,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便掠过他往无心殿走。
左虞只是看着他可爱手欠而已,没有过其他的想法,但是祝庄就不一样了,他的脸本来就红,现在更是红得每边,傻傻地愣在原地,像是着了魔一样。
“师尊。。。。。。”他愣愣地看着铜镜里反射的自己的通红的脸,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忽然而然地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左虞到达无心殿殿门前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怎么气息有些沉重啊?
她的第一反应是迟于洄那个小子不会又在里面乱修炼,但感觉这个灵力气息又有哪些不太对劲的地方,貌似是在镇压什么东西一样。
左虞心一沉,想到了权文之。
不会是迟于洄把掌门喊回来了吧?
她惴惴不安地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灵力镇压,若不是经过一个晚上的修养,左虞真担心自己会被那阵灵力强行掀翻在地。
她抬起手挡住宛如飒飒冷风般的灵力风暴,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最前面那人周遭是环绕的云雾,看上去仙气腾腾的,而他本人也如此,从长发到眉毛,都是一片雪白。
这就是他们玄虚山的究极大老板,武力值巅峰——掌门形冽里。
左虞一边逆风前行,一边再往前看,形冽里旁边是眉头紧锁的迟于洄,再往前就是被一团白膜包裹住的“权文之”。
看到左虞进来,迟于洄往掌门那边凑了一下,低声道:“小七来了。”
形冽里眼睛甚至没有瞥向她,而是继续施加威压,寒声道:“快说,你们究竟在玄虚山穿插了多少卧底?”
“权文之”被威压压得喘不过气,转头间看见左虞,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连忙沙哑着喉咙宠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