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垂下眼眸,抿着唇思忖了片刻,好似在辨别萧箫那番话的真假。
片刻后,时砚抬起眼眸望向萧箫,却依旧面不改色:
“好,我不多想,那现在可以让大夫为你看诊了吗?”
时砚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萧箫不知道时砚是否相信她的话。
不过信不信都无伤大雅,只要时砚别躲着她,让她拉手恢复神力便好。
萧箫瞬间一身轻松。
轻轻往靠背上一倚,默然点了点脑袋,扬着嘴角惬意的闭目养神起来。
时砚望着萧箫一脸惬意,眸光霍然一亮,眉眼间添了几分喜气。
原来萧箫方才不愿看大夫,是在和他赌气。
那萧箫是不是在怪他,不应当故意与她拉开距离?
两人前脚刚回孟蓉小院,大夫跟着就到了。
在大夫眉头紧锁、一阵长吁短叹的把脉过后,才一脸不可思议的道:
“夫人究竟是何处不适?”
“我瞧着夫人的脉象龙精虎猛,一点儿都不像身患疾病的样子。”
“要不我给夫人开个降火的方子?”
萧箫身子一板,连忙摆手:
“大夫,大可不必,我就是请你把个平安脉而已。”
大夫豁然大悟,忙起身,凑到时砚耳边悄声道:
“二爷大可宽心,夫人的身子相当康健,多生几个也无妨。”
话一说完,乐呵呵的拎着药箱踏门而出。
时砚喉头一滚,一脸菜色。
萧箫见时砚脸色不好,忙追问:
“大夫对你说了什么?莫不是我身子有什么隐疾?”
时砚耳尖一红,丢了句:
“大夫说你壮如牦牛。”
忙不迭的逃出屋子。
酥糖一送走大夫,就颠颠儿跑到萧箫身边:
“姑娘,为何好端端的请大夫?”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萧箫一脸乐呵呵,捏着酥糖肉嘟嘟的小嫩脸:
“我好着呢,就是请大夫把个平安脉而已,看看上次落水后,身子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今日安排你的差事,你办的咋样了?”
酥糖身子一板,认真回道:
“屋子里的一应家具我已经付了定金,过几日家具铺子就会差人送过来,料子选的是黄花梨木的。”
话音一顿,酥糖的眉头皱起来:
“修院子的匠人们,我原本都找好了,但是门房不让那些匠人们进来。”
“我找尤管家去说理,尤管家说,这是夫人的规定,说那些外男不许进后院。”
“如果要修院子,必须要用府里常用的那些匠人才行。”
“可那些匠人手上都有活儿,要安排他们修孟小娘的院子,得排到一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