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只能撅着屁股,成了一个明晃晃的大靶子。
一百下没砸完,小胖子就直不起腰,挪不动双腿,只能弯着腰、撅着屁股原地打转儿。
被砸一下,“啊”一声,换个方向。
再被砸一下,“啊”一声,再换一个方向。
在小胖子转着圈儿的“啊啊啊”惨叫中,时砚的怒火渐次平息下来。
他望着蹦了一地的石头,视线慢悠悠的一晃,朝着石头飞来的方向望去。
冷幽幽的目光一落到廊下,霍然就对上萧箫那张乐呵呵的俏脸。
时砚眼睫一颤,眸光立时温和了几分。
萧箫瞧见时砚发现了她,对着时砚就挥起手臂,一边挥手臂、一边用两根食指、指了指她自己。
那模样就是在说,“是我,是我砸的。”
时砚原本一张冷厉的脸,恍然覆上一层温煦,对着萧箫用口型悄悄回了一个字,“走。”
这是他与时瑞之间的事,他不想萧箫牵扯进来。
可原地打转儿的小胖子时瑞,正探着脑袋、四处找凶手,正好瞧见了站在廊下挥手的女子。
时瑞不知那女子是谁,但他笃定,一定是时砚的帮手。
这就让时瑞逮着把柄,一边转圈儿、一边叫骂起来:
“好你个低贱庶子,啊~,成婚不过三日,就与小娼妇通奸苟合!啊~”
“此事我一定会告知母亲,啊~,让母亲治孟小娘一个教养失职的罪!啊~”
“此事我也会告知义伯侯嫡女,啊~,让义伯侯嫡女休了你!啊~”
“啊~啊~啊~”
“那个扔石子的小娼妇,啊~,有本事出来扔,啊~,小爷我一定弄死你!啊~”
萧箫听着时瑞的叫骂声,心头一阵不爽。
只是砸肿了屁股,实在有些便宜那个臭嘴怪!
萧箫让酥糖停下,几个箭步一迈,兴冲冲的就走到时瑞面前:
“小胖子,我就是义伯侯的嫡女萧箫,刚才用石头砸你的人就是我。”
“你堂堂一个时府嫡子,怎么开口尽不说人话?你若是向你二哥道歉,我今日可饶了你。”
时瑞早就被石头砸的火冒三丈,恨不能亲手撕碎了那个扔石头的混蛋。
这会儿元凶自报家门,可让时瑞头顶的怒火,直直窜出了十丈高。
屁股肿了、腿脚跑不动,可嘴巴依旧可以战斗。
时瑞随即就口不择言起来:
“好一个侯府嫡女,我可听说你从前与晋王相好,我看你八成是晋王不要的破鞋,才改投了这个庶子的门庭!”
“啪”的一声脆响。
时砚一个巴掌扇过去,时瑞直接摔倒在地。
时瑞倒地之时磕着了屁股,刹那间,脸疼、屁股更疼。
他一只手捂脸、一只手捂屁股,眼看着就要开口继续骂。
时砚手中棍棒一抬,死死抵住时瑞喉头,居高临下、嘴角一压,浑身戾气爆燃:
“再多说一句,此刻就送你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