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百思不得其解。
把脉把不出来,试探呼吸也很难发现他还有什么活着的可能。
但是因为她能感受到顾谨言感受的原因,她现在能很清晰地感觉到顾谨言的生命体征。
按理说,不管是不是术士,被那么凶恶的鸟啄上一口,应该都会直接当场暴毙的。
总之顾谨言这个反应一点儿都不太对。
她心里说不清是喜还是忧,但是她也知道还有人在后面盯着顾谨言。
如果顾谨言没事儿,背后的人肯定就又会出手。
她索性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捂着脸,掉泪,“老公,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死了,我也不活着了!”姜沉鱼嘤嘤啜泣。
白博:“……”嫂子,你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吧。
姜沉鱼怕白博担心,已经悄悄告诉了白博,关于顾谨言的真实情况。
当然,她也不是很放心白博那张嘴,也为了保护白博的安全,当天就让自己还算熟悉的一个小师侄把白博送下了山,让他找李翠花去了。
姜沉鱼则日日守在顾谨言的跟前,适时地给顾谨言渡一点儿气。
她怕别人再来对顾谨言下死手,也不敢再给顾谨言换血。
唯恐自己虚弱,顾谨言又没醒,两个人都失去了自保能力。
阮清是在第三天早上过来的。
今天穿着一件牛仔裤和白外套,外套上还挂着一个绿色的恐龙玩偶。
双手插着兜,颠颠地跑来找姜沉鱼,“他还没醒呢?”
姜沉鱼抬头,难得郑重地叫了一声:“师父……”
阮清眨眨眼,一副“大事办不了,小事别找我”的表情。
姜沉鱼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红了眼眶。
这下阮清直接就慌了。
以前姜沉鱼六岁被拽上山,一个人在山上也不是没被人磋磨过,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样子。
这还是那个骄傲的姜沉鱼吗?
姜沉鱼抿唇,调整了好一会儿,才稳住了情绪。
开口却还是带着一丝哭腔,“师父,别让他死,好不好?”
不求阮清救顾谨言,只求不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