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孤云吩咐:“既有了通路,再安排些大米,重点援助宜顺、庐陵一带。月儿若知道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天天饿死人,该有多难过”
一时间,众人皆心情沉重。
别墅那头,孙牧的夫人王淑芳带着一个身材高大,小腹隆起的女子往这边走来。
“大雪!”萧镶月停止了打球,惊喜道:“你怎么回来啦!不是说怀孕了让你不要来回跑么?我们还说过完年就去休斯敦看你呢!”剧烈运动后的脸红红的。骆孤云顺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给他擦着脖子上的汗水,又递过桌上温着的一盅西洋参熬制的红茶,笑道:“呀,出这么多汗,赶紧回去冲个澡。今儿累了,晚上得睡个好觉了。”
孙牧道:“月儿晚上还是老做噩梦么?”骆孤云道:“最近好很多了,只偶尔会惊醒。毕竟那些伤痛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
大雪结婚后一直与夫婿住在休斯敦的豪宅里。骆孤云与萧镶月本想给小俩口单独置套房产,她却坚辞不要。说守着宅子,随时打扫着,将军和叶儿来休斯敦时,还可以住在一起,就像没嫁人一样。自五月份婚礼后,也分别大半年了。此时见着俩人,嘴一瘪,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大雪怎么了?别哭别哭”萧镶月忙搂住她。
骆孤云也忙道:“谁让咱家大雪受委屈了,快坐下慢慢说”
淑芳恨恨道:“那安东尼不是个东西,在外面找女人,还带回家”大雪趴在萧镶月肩上,抽泣着道:“昨晚我我去看了小雪,回家,推开卧室的门,就就见安东尼与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在床上我质问他,他满不在乎,说我怀孕了,满足不了他。我我气急了,冲上去与他撕扯,他竟将我推倒在地,与那女人扬长而去”
“这安东尼娶了咱家大雪,还不知足,在外面沾花惹草!看我不将他赶回意大利老家,叫他身败名裂,在美国再无立足之地!”骆孤云很是气愤。
板凳道:“上回二爷娶第五房太太的时候,我亲耳听将军说‘男人嘛,三妻四妾也属正常!’怎么轮着大雪,就非得要求男人一心一意?”易水笑道:“你家将军一向是双标的,你不知道么?”
大雪打小在骆孤云与萧镶月身边,未曾受过半点委屈。虽为侍女,可也是心高气傲。抹着眼泪道:“谁谁说男人都要三妻四妾?将军和叶儿也是男人,怎么就就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易水道:“那大雪怎么想呢?是给他点教训,继续过日子,还是彻底不和他过了?”
大雪抽泣着:“安东尼既不不是真心待我,大雪也不稀罕!他就算跪着求我,十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不会跟他
了!”
易寒呵呵笑道:“罢了,罢了,若大雪的标准是你家两位主子,怕是这辈子难嫁喽”大雪决绝地道:“不嫁就不嫁!从今往后,我就一辈子服侍将军和叶儿,哪哪儿也不去!”
萧镶月抚着她的背,劝慰道:“大雪先冷静点!男人不要也罢,孩子可是自己的!听孙大哥说预产期就在下个月,
,相信了”
萧镶月与小布鲁克兄弟的过节,当年小秦在写给骆孤云的信里提及过。其余人等均不知情。大家是更来了兴趣,追着问缘由。进二当时也在场,把布鲁克兄弟如何合起来欺负人,镶月为了自卫,掏出小刀刺伤米格的轶事讲给大家听。
骆孤云大笑:“你们活该!若是我在,准得把你们大卸八块!”
马丁委屈道:“我们为这事差点被削去爵位,那可比大卸八块还严重!后来便再不敢招惹他唉,总之连上帝都是偏心镶月的,他是那样的完美!可能生命中就没有什么憾事罢”萧镶月反驳:“哪里镶月从小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一直都没有实现!”
众人齐刷刷地望向他。话已出口,又不好意思咽回去,只得吞吞吐吐地道:“我我那最大的愿望是是逛集市”
“什么?”大家笑得七仰八合。
萧镶月有些尴尬:“你们别笑嘛!镶月小时候,加起来见过的人不到十个!那时候爹爹、孙爷爷、婶娘和孙大哥偶尔会去百余里外的镇上赶集,每次都会给我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回来,就是从不带我去!我就只能幻想那集市有多么热闹,多么有趣长大后一去人多的地方就会被认出来,也没有什么机会逛集市”
孙牧哈哈大笑:“可怜的月儿!原来为这事暗戳戳地怨了几十年那时咱们住的桫椤谷,离着最近的集镇也得走上一天一夜,翻山越岭,路上只能吃干粮,中途还得露宿一晚。月儿小时候身体差,万万不能露宿山野。再说,那集市上又脏又乱,万一传染了病菌可怎么办?所以从未带他出过门!”
骆孤云忍笑:“月儿跟我出桫椤谷后,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看稀奇看热闹,有时拽也拽不走,原来是有这心病!”转头对易寒道:“咱们从法国订购的游轮到货了罢?”易寒道:“早就到了。一直停在迈阿密港吹海风,三弟要用随时都可以。”
“哥哥便带月儿环游地球去,逛遍全世界最有名的集市!”骆孤云大声道。
晚饭后俩人又去孙牧的别墅看望大雪,百般劝慰一番,吩咐厨房每日单独给她做些营养丰富的孕妇餐,一切安排妥当,才回到自己的住所。
自萧镶月恢复记忆后,骆孤云为转移他的注意力,那琥珀色的润肌膏使用频率便高了些。一段时间下来,又觉不妥,伤了肾气可不好。晚上就常与他躺在床上天南海北地闲聊,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每晚骆孤云都要等他先睡,看他呼吸均匀了,自己才放心睡去。
洗漱完毕,骆孤云搂着萧镶月半躺在床上,捏着他的面颊调笑:“人家说夫妻劝合不劝离,你那‘男人不要也罢,孩子可是自己的’,竟是要教大雪去父留子的意思?”萧镶月道:“那哥哥说要将安东尼赶出美国,不也是不想让大雪再和他在一起的意思么?”小声嘟哝:“男人花心点没什么,就像大哥二哥,虽风流却不下流。那安东尼一是不该把女人带回家,既带回家,还睡到和大雪的婚床上。大雪怀着孕,他竟然对她动手,可见其人品低下,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骆孤云附和:“就是这个理!月儿心思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