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著落一脸严肃,很是反常,於是问:“怎么了吗,为什么这副表情。”
落没回话,撩开车帘子,抓著张太医便扛到了肩上。
“府里出事儿了,找太医治疗。”她言简意賅。
春眠闻言,立马明白了:“那……那坐马车啊,更快!”
落摇头:“我更快。”
说完,她施展轻功,飞檐走壁。
留下一路张太医的哀嚎。
春眠訥訥的点头。
比起速度,確实落更快。
待她赶著马车回府时,府里已经鸡飞狗跳了,和那日夫人被马车衝撞,昏迷不醒时一模一样。
春眠將马停在马厩,转头揪了个杂役问:“怎么回事,谁出事儿了?”
杂役低声道:“夫人,夫人晕过去了。”
“什……什么!”
春眠顿时睁大了眼睛,撇下人便往夫人房里跑。
房外密密麻麻围满了人,有围著护卫的暗卫,还有嘰嘰喳喳看热闹的下人。
春眠挤了好久才挤进去,却被暗卫拦著,不让靠近。
“將军吩咐了,府里有刺客,任何人不得进入。”
春眠心急,抓著暗卫的手道:“我是春眠,侍奉夫人的,你让我进去看看。”
暗卫盯著她的脸看了看,他並不认识,於是摇头:“將军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
春眠急得心肝儿疼。
她侍奉沈初最久,从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主子,她是实打实担心沈初。
见暗卫不肯放人,她闭眼,莽著头便要往前冲。
暗卫推搡著她,她一下没站稳,正要摔过去时,一只手搭住了她。
“没事儿吧?”落抓著她的手臂问。
“……落?”春眠看见来人,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抓著落呜呜哭著,“夫人……夫人没事儿吧,怎么这么大阵仗,夫人不会死了吧?”
落瞥了一眼推搡她的暗卫,眼神阴寒,而后拉著她进到了里边。
一边走,一边將情况告知她。
“夫人没事儿,只是受了惊嚇昏过去了,但是將军中毒……”
春眠听得心惊胆战。
走到里屋,血腥味扑面而来。
屋里挤满了人,个个都面色沉重。
沈初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裴云朝坐在他的床侧,半边衣襟褪下,露出肩胛处狰狞的伤口,绷带已被暗红的血浸透。
张太医正凝神处理,觉晓在一旁递著东西,大气不敢出。
屋子中央躺著个血肉模糊的黑衣人。
“还不肯说?”
裴云朝面色黑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虽受伤面色苍白,但是眉眼间戾气横生,周身带著浓重的威严。
很久没见著將军这么骇人的模样了。
春眠都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