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不演了,张太医还出场吗?
*
“阿初!”
裴云朝心急如焚地追出来,终於在院墙角落里找到了人。
沈初正蜷缩成一团,单薄的肩头微微耸动,整张脸深深埋在膝盖间,压抑著呜咽声断断续续传出,听得裴云朝心尖都跟著抽痛。
“阿初……”
他又唤了一声。
声音带著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初猛地抬起头。
一张被泪水彻底浸湿的脸撞进裴云朝眼里。
沈初白皙的皮肤上泪痕纵横交错,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鼻尖通红。
裴云朝心疼死了。
他一个箭步衝上前,弯腰蹲下,將沈初抱进怀里。
“別哭了,我没事儿,觉晓誆你呢,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呜呜,云朝……”
沈初哽咽著,又惊又喜,泣不成声。
他死死揪住裴云朝背后的衣料,將脸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膛,眼泪湿透了裴云朝胸前的衣襟。
听著沈初哭,裴云朝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这一刻他庆幸自己没听觉晓的鬼话,若是再骗下去,沈初指不定多难过。
他轻轻拍著沈初的后背安抚,也不瞒著沈初,將自己和觉晓的谋划托盘而出。
“阿初,我就是不想和离,所以才听了觉晓的鬼话,你別和我生气,我等会儿就去罚觉晓。”
裴云朝將错处全引到觉晓身上,把自己摘了个乾净。
沈初听得微愣,心情大起大落,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待他明白裴云朝真的没事儿后,扑进裴云朝怀里便呜呜地哭,哪里还顾得上和他生气。
“呜呜,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沈初哽咽道。
裴云朝將沈初整个人拘在怀里,双臂收紧,轻轻拍著他的背哄著,肠子都悔青了。
“日后……日后不许拿这种事来骗我。”沈初眼睛哭得跟兔子一样红红的,声音还有点哽咽。
裴云朝满口应下:“再也不敢了,可心疼死我了。”
末了,又补了一句。
“都怪觉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