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朝又问。
沈初终於开口:“云朝,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会负我,你我婚姻兰因絮果……”
“什么狗屁兰因絮果!”
裴云朝是真的怒了。
“我怎会负你?沈初!你摸著良心说,我裴云朝怎可能负你?!”
他掰过沈初的肩膀,强迫他正视自己,呼吸粗重,眼神灼烫逼人。
“你听著,这辈子你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下辈子也是,下下辈子都是。”
“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便改,改到你满意为止。”
“但是想要和离?”他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吼完,他自己也红了眼眶。
他拿起桌上的和离书。
和离书上,写著“一別两宽,各自欢好”。
这八个字,简直刺眼至极。
怎可能一別两宽?
怎可能各自欢好?
让他裴云朝眼睁睁看著沈初和別人欢好,不如直接杀了他!
裴云朝两下將和离书撕碎。
“来人!”
他厉声高喝。
在书房外屏息候著的春眠和觉晓立刻推门而入:“將军,奴才在。”
裴云朝烦躁地揉揉眉心,余光瞥见沈初苍白如纸的脸,心臟又像被狠狠捶了一下,疼得他喘不过气。
但是想到他因为一个梦便要与自己和离,他又实在气得不行,硬是將脸偏了过去,狠下心不哄他。
他指著春眠,声音低沉道:“你,带夫人下去休息。”
春眠:“是。”
说完起身,带著沈初往外走。
觉晓是个不怕死的,两人一走远,他就凑上前问:“將军,这是怎么了?”
裴云朝瞥了眼地上的碎纸。
觉晓蹲下身,在纸屑里扒拉了几下,辨认出几个关键字眼,瞬间瞪圆了眼睛。
“將军,你逛窑子被夫人拿住了?”
裴云朝:“没有!你小脑瓜想什么,本將军洁身自好!”
“那为什么夫人要与你和离?”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就好了。”
偏偏不知道。
沈初说是因为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