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哄哄,夫人心软,气消了便好了。”
裴云朝脸上红扑扑的,带著酒气,眼神迷茫又无助:“真的吗,怎么哄啊?”
他不知道怎么哄。
他嘴笨,每次越哄夫人越生气。
觉晓立马哄骗道:“將军您隨我回屋歇著,明儿一早,小的给您献上锦囊妙计!”
裴云朝醉眼在他脸上扫视片刻,而后偏过头,露出不信的神色,“誆我……不信。”
觉晓:“……”
一阵冷风卷过,觉晓冻得缩了缩脖子
他揣紧小手,哀求道:“將军,咱快回去吧!別蹲在外头了,怪丟人的!”
说著便去拉裴云朝的胳膊。
然而裴云朝死活不肯起,堂堂大將军,跟个小孩似的赖在地上。
“不回,回去又惹夫人不高兴。”
“你不回,留在门外当看门狗吗?”
“当狗好……”裴云朝含混不清地嘟囔,“狗不惹夫人生气。”
觉晓:……
这一口一个夫人……
將军你夫人脑啊?
觉晓心里发愁,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小身板儿,可背不动这么大个將军,正想去府里搬救兵,大门骤然被推开了。
沈初披著一件单薄的鸦青色氅衣,右手提著一盏光线昏黄的纸皮灯笼,站在门后的光影里。
他脸上带著显而易见的焦急,氅衣的系带都未及系好,显然正急著出门寻人。
一看到觉晓,他疾步上前,声音里压著担忧:“將军呢?为何这个时辰了,將军还未归府?”
沈初心里是著急的。
今早他与裴云朝说了和离,然后一整天都不见裴云朝的人影。
下人说,將军一早进宫去了,一整天还没回来。
沈初心里急死了,生怕裴云朝想不开。
他一直枯坐等到现在,正准备出门寻一会儿,没想到刚出门就碰上了觉晓。
觉晓往地上一指。
沈初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裴云朝蜷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怎么回事?”
沈初快步走到裴云朝身边蹲下,抱住他要即將要偏倒的头。
“怎么醉成这样?”
觉晓:“將军进宫喝的,小的还没法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