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你別碰水了。”
他说著,手指摩挲著沈初的脚背和脚底。
“我只伤了一只手,又不是两只手都动不了了。”沈初浅浅笑著说。
话虽如此,他也没再动,任由裴云朝捏著自己的脚。
裴云朝的手又黑又粗糙,是標准的武將的手,手背上可见粗大的血管。
沈初的脚在他手中,显得更加白了。
裴云朝特別喜欢沈初的脚,每次两人在床上的时候,他都喜欢亲著沈初的脚踝,亲一下沈初就会抖一下。
“你別挠我脚心,有点痒。”沈初道。
裴云朝却使坏,故意在他脚心上挠了两下,激得沈初又开始挣扎,抬起另一只脚就要踢他。
虽然踢他,却踢得不重。
裴云朝挨了一脚,还嘿嘿笑了几声。
他没敢再使坏,乖乖给沈初洗完脚、擦乾,而后抱著他躺回床上。
沈初搂著裴云朝的脖子,亲了他额头一下,当做给他的赏钱了。
裴云朝笑了,他亲了亲沈初的脖子,而后给他拉上帷帐。
“阿初你先睡,我还有点事没忙完。”
“什么事啊?”沈初支起身子问。
“朝廷上的事儿。”裴云朝说著已经推开了门。
“哦,”沈初应了一声,“那你別忙太久,早点睡。”
“嗯,好。”
裴云朝走出房门。
暗处,雨声已经在外等了许久。
“將军,那些刺客有招的了。”他恭敬道。
这些天,他一直在调查先前將军府行刺一事。
那些刺客嘴都极硬,严刑拷打根本无用,因此一直毫无进展。
但就在今日,一个刺客说他愿意招,但有条件,必须裴云朝亲自来。
雨声將情况和裴云朝阐明,而后和裴云朝一起到了地牢。
地牢里幽深至极。
裴云朝一走进去,便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那名愿意招供的刺客,是个年轻的小伙,看著不过二十出头。
他显然经过了一番严刑逼供,整个人像被淋了一身血,头无力低垂著,身体被绳索束缚在铁椅上。
裴云朝坐在他面前的太师椅上,眼神幽深晦暗。
“不是要招吗,本將军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