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极其缓慢地作揖,脑海中飞速运转,隱约记得方才说的是南楚进犯一事。
南楚愿意和亲,但却不愿意把东离失去的两城换回来。
可刚才那张侍郎说了什么?他没听见。
张侍郎是后宫瑞嬪的父亲,如今隱有与萧晏辞一党的趋势,他说的话,萧南不敢隨意附和。
这一揖作得极长,皇帝看出他的失神,沉了口气,要唤下一人。
此时,慕迁上前一步:“陛下,张大人所言,臣以为不妥。”
慕迁仗著皇帝信赖,在朝中目中无人惯了,只要后面的话说得漂亮,就算是打断皇帝,也未受过责罚。
慕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席话让皇帝连连称讚。
话不著痕跡被慕迁扯了过去,萧南轻舒口气。
“慕爱卿所言极是。朕主张太平,提出和亲已经给足南楚面子,南楚却以为东离好欺负。”皇帝一抖奏摺,冷哼著扫过眾人,目光划过一人,又挪了回去,眉心拧起。
萧晏辞薄唇微弯,顺著看去。
萧南袖下手紧握成拳,额上汗水铺满,很快匯聚到一起往下淌,看样子隱忍到了极点。
怎么会如此痒!
浑身难以忍受的痒!
他刚听慕迁说了一半,身上忽然开始难耐,从裸露出来的手开始,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特別是肩膀和腰间还未癒合的伤处,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然在满朝文武面前,温润有礼的皇子可不能失態!
他用浑身意念勉强受著,身体微微发抖。
刚惹了皇帝不快,他不想再横生枝节,可浑身像被一万只蚂蚁细细啃咬似的,苦不堪言。
“父皇,儿臣身体忽有不適……今日能否先走一步?”他紧咬牙关,还是没忍住抓了抓自己的手臂。
可不抓还好,一抓,驀地激起更凶猛更大片的痒,他探向后背大力抓挠,嘴里发出难耐的低吟。
皇帝眉毛拧得快要打结,能看出他不是装的,免得丟了皇室顏面,纵使心中再不悦,也只能先妥协。
然而还未开口,萧南骤然长喊一声,再也受不了地浑身四处抓挠。
“四皇子,您怎么了!”
周围朝臣见状大惊,知道这是痒症,有心相帮却怕传染自己,犹豫之际,萧南倒在地上,猛然打起滚来。
“啊——好痒——”
皇帝脸色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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