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血液样本中,检测出高浓度的酒精成分。”
“同时,还有竹叶青蛇毒特有的多循环毒素。”
这个结果,和现场的推断完全一致。
谈新源有些泄气。
“难道……真的是我们想多了?”
“不。”
江弈的声音斩钉截铁。
他放下手中的镊子,目光扫过两人。
“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死者的体表检查,除了右臂上的两个咬痕,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
“这不合常理。”
江弈走到解剖台旁,指著黎木根的手臂。
“竹叶青是攻击性极强的毒蛇,被咬中的瞬间,会產生灼烧般的剧痛。”
“一个清醒的人,在这种剧痛下,不可能毫无反应。”
“他会挣扎,会呼救,会在手臂上留下抓痕。”
“但是,这些痕跡,我们全都没有发现。”
“他没有挣扎,只有一个解释。”
“在被蛇咬之前,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凶手先用某种方式让他陷入了昏睡,或者深度昏迷。”
“然后,再將准备好的毒蛇,放在他的手臂上,完成了这致命的一击。”
“这根本不是意外。”
“这是一场蓄意的,用毒蛇作为凶器的谋杀案。”
谈新源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可是,江哥。”
“如果凶手真的用了麻醉剂,为什么毒理检测报告上什么都没有?”
他指了指熊力手里的那张报告单。
“我们查了常规的巴比妥类、苯二氮?类,甚至是一些新型精神活性物质,结果都是阴性。”
这才是最让他想不通的地方。
有结论,却找不到支撑结论的证据。
这在法医学上,就等同於空想。